“不是的……”他慌乱地去抓她的手,“我当时不知道你伤得这么重……”
“你知道!”宋惜雨猛地甩开他,“医生给你打过十二个电话!最后是护士看我可怜,用轮椅推我回的家!”
她声音发抖,却始终没掉一滴泪:“陆宴之,爱不是这样的。真正的爱不会让我一个人躺在手术台上大出血,不会让我三十八次成为全城笑柄,更不会……”
她深吸一口气:“更不会在我被江悠悠推下楼梯时,选择帮她销毁监控录像。”
陆宴之觉得浑身都被抽干了力气,四肢百骸都透着冷意。
他当然记得那天,宋惜雨浑身是血地昏迷在ICU,而他拿着江悠悠的抑郁证明去警局撤案。
“惜雨,我当时是被逼无奈……”
“够了!”宋惜雨厉声打断,“每次都是这句话!江悠悠拿刀架你脖子上了吗?”
陆宴之哑口无言。
是啊,没人逼他。
每一次都是他自愿选择伤害宋惜雨,就为了那个该死的愧疚感。
“惜雨……”他跪下来抱住她的腿,像个乞丐一样毫无形象的哀求,“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我求你了……”
顾烨终于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他脸上:“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陆宴之踉跄着倒地,鼻血喷涌而出。
他看见宋惜雨下意识想上前,却被顾烨拦住。
“别管他,”顾烨脱下外套紧紧的裹住她,“你腰不能受凉。”
多么熟悉的一幕。
只是这次,挡在她身前的不再是他,关心她腰伤的人也不再是他。
陆宴之趴在地上,看着宋惜雨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走得很稳,一次都没有回头,甚至没看他最后一眼。
就像过去的五年里,他无数次对她做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