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致的痛苦之下,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不知什么时候他走了,丫鬟进来禀告:“苏娘子,顾公子给您留了一个东西。”
那个东西,是一个带着轮子的木椅。
她只要坐在上面,身后之人便可以将她推出去走走。
但苏暮却不愿用。
她不想和顾长钰再有任何关系。
可关于他的事迹却长了翅膀,总会不留痕迹地传入她耳畔。
听说他升官了,苏父大喜,做主将他与苏皖的婚事定在了本月;又听说,顾长钰时常会来寻苏皖,他吹箫,她抚琴,两人感情甚好。
今日,顾长钰又来寻苏皖了。
“苏娘子,你骑术了得,那马又与你相处多年,怎会突然发狂?”
“你怀疑我?”
“顾某只是心存疑惑。”
沉默片刻,苏皖嗤笑一声:“没错,是我干的,我看不惯她用那种眼神看着你,明明有了谢世子,还同我抢你,她就是个贱人!我只恨马儿怎么没一脚踢死她!”
不远处的幽径回廊,坐在轮椅上躲雨的苏暮眼一颤。
三四月的风很冷,直吹的她颤抖不已。
顾长钰为人正直,眼里容不得沙子,她只展露出一丝不好的一面,他便弃她而去。
对苏皖也应当如此才对,再不济,也会说一句不该。
可偏偏,他的回应是沉默。
死寂一般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