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还记得,当初顾长钰是多么珍惜的佩戴上。
如今,又是多么轻易地摘下。
有那么一刻,苏暮想要去质问他,为何变了?
如果他真的爱她,就该爱她的所有不是吗?
为何他今生偏偏不信她?又为何,能放下的如此之快?
她想问,顾长钰却托词有事,先走了一步。
他前脚一走,苏皖就故意向她炫耀着手中的玉佩来:“二妹,虽然顾郎如今式微,但他文采卓然,进退有度,又深受陛下喜爱,今后定会成为朝廷重臣的。”
苏暮沉默。
的确,前世的顾长钰,有能力有才华,年纪轻轻就成了内阁首辅。
从龙之功,帝师之称,乃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这样身居高位之人,却为了她,终身不娶。
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见苏暮晦涩不语,苏皖眼圈一转,意味深长道:“长钰说了,有些人就是贪得无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品行低劣,当真不可交也。”
苏暮瞬间攥紧手帕。
她白着脸,尾音渐颤:“顾郎君性子温和,断不会说出这番损人的话来。”
苏皖发出一声明显的、清晰的嗤笑声,像是在嘲笑她的掩耳盗铃。
这一夜,苏暮睡得很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