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城隍和判官飞出来,“多谢上人施法相助。”
杨暮客笑着还以礼节,“都是贫道当年办事不利,如何该你们来谢。我此番,也算了却了一段因果。是我该谢谢诸位给我机缘。”
客套完毕,杨暮客载着蔡鹮来到了明龙江上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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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龙依旧是撑着竹竿在桥下推筏子。
杨暮客眼中,这条龙身上气运缠身,宛如海主一般。好生厉害,两朝合一,竟然能有如此效果。
筏子上的老龙头顶飘出一缕白烟,半空化作一条金龙。巨大的瞳孔与杨暮客相视。
二人哈哈哈大笑。
杨暮客笑时光荏苒,老龙笑旧人重回。
“上清门紫明,参见明龙江水主。”
“上人前来,老龙喜不自禁。是否去我水府做客?”
杨暮客轻轻摇头,“仍有要事缠身,怕是顾不上叙旧。”
老龙长须飘荡和蔼地看着杨暮客,“那就不留上人了。继续北上吧。这一回,您大路亨通,无人再敢阻您。”
“多谢水主赐福,晚辈去也。”
云头掠过,只听那老龙大声喊了句,“多谢上人为老夫女儿指了明路,老夫感激不尽。若是这国中有事,尽管呼喊老夫。老夫粉身碎骨,定报恩情。”
云头上。
蔡鹮问杨暮客,“您帮了他什么?粉身碎骨这话也能说得出来?”
杨暮客舔舔嘴唇,“上游,本是一个乾坤逆位之地,记得否?”
“记得,大雾茫茫,根本分不清方向,您还说幻象丛生,我与季通都着了道。”
“贫道把那源头给毁了,把天妖作乱的苗头摁了下去。而且,我还把那天妖给吃了。你说这算不算恩情?”
蔡鹮抻着脖子看他,“你又说那人听不懂的话,让你好好总结,重新再说。”
杨暮客咂嘴,“简单来说,贫道胡闹一番,他的对头都死干净了。不是贫道干的,却因贫道而起。有人要干他,把他干死。把罗朝和冀朝的矛盾越挑越大,以这明龙江为源头,渗入到两国所有国民的气运之中。听明白了吗?”
蔡鹮撇嘴,“听您这么说,那也不是您干的。”
“对!是不是我干的。可我给他家女儿找了个好去处,正法教门下头。谁人还敢再去打老龙的主意?”
蔡鹮这才张大了嘴,“您什么时候这么会玩儿心眼儿了?”
杨暮客噗地笑了,“我没这么想……”
俩人异口同声说。
“但我这么干了……”
“但您这么干了……”
哈哈哈,二人欢笑离去。
来到了罗朝落下,卫冬郡更加繁华。
守着明龙江与骨江的交汇处,这里船只来往匆忙。一片繁荣景象,当是花团锦簇,烟花柳巷,女儿家轻声言语,歌舞升平。
杨暮客看到瞬间就火上心头。当年太子还没即位的时候是怎么答应他的?
要治这骨江上的花船。怎地如今还不如过去了。岸旁一片灯红酒绿。恶心!
他来到了郡外的山头上,那处寻妖司的道观香火旺盛,后院儿里住着的寻妖司官人有人值夜,有人修行。
杨暮客开天眼,夜空上仿佛天星降世,扫过大湖。
湖中水神已经离去,他掐了唤神诀,管他什么唱词儿,直接报上名号。
“贫道欲见水师神,鱼姬于来思!鱼姬,滚出来见我!”
一遍呼神,没有反应。
杨暮客浑身金光外放,功德显照。再掐唤神诀,“于来思,出来!”
只见那云头小道士身上金焰翻腾,却不伤人。蔡鹮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小道士这般怒了。而且怒得额头青筋四起。
她试着去抓小道士的衣摆,却现根本抓不住。
杨暮客那身玄黑道袍随风舞动,此时已经进入了法器形态。胸口团绣缓缓运转,阴阳八卦自脚下徐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