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是柔软的、开满不知名小花的茵茵草地,远处是连绵起伏、苍翠欲滴的群山轮廓。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过,水声泠泠。
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甜的气息和泥土的芬芳,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冠洒下斑驳的光点,一间简单却整洁的竹屋依山而建,竹篱笆上爬满了开着淡紫色小花的藤蔓。
这是满目青翠却从未见过的山谷。
“唔……”一声压抑着痛苦的微弱呻吟自不远处传来。
谛闲心头一凛,立刻循声望去。
只见几步之外,白袍女子衣衫染血,蜷伏在茵茵碧草上。
她似乎刚从昏迷中苏醒,挣扎着想撑起身体,动作却因剧痛而有些僵硬。
月白色的衣裙已经多处撕裂,沾染着刺目的暗红血污和肮脏的泥痕。
身上很疼,疼得季清鸢微微蹙眉。
但她还是先爬起来,望了望四周。
谛闲雪白的僧袍也染了尘灰,不复往日的雪白。
“小师傅?”她见了谛闲,心莫名地定了几分,道:“这是何处?我们……还活着?”
谛闲沉默着走过来,虽形容有些狼狈却,脊背仍挺直如竹:“应当是处小秘境。”
他抬眸望向远处朦胧山影:“大抵是非凶殿崩塌时触的空间裂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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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鸢蹙眉,试着运转灵力,脸色骤变。
经脉中灵力滞涩如凝胶,连最简单的治愈诀都使不出来。
“我的灵力……几乎无法调动。”
她不信邪般,尝试抬手掐诀,指尖却只是无力地颤动了几下,连最微弱的灵光都无法凝聚。
她转头看向谛闲,现对方身上那原本隐隐可见的佛光也黯淡几分。
“此地……甚为奇异。”谛闲的目光快扫过四周,眉头紧锁。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里的天地灵气稀薄得令人心惊,如同久旱龟裂的土地,几乎榨不出任何水分。
体内原本流转自如的灵力,此刻沉滞凝涩,如同被层层无形的枷锁束缚。
“这秘境灵力太过稀薄,修为也被压制了。”
他垂眸捻动佛珠,看不清眼底神色,腕间细小的伤痕在阳光下泛着淡金:“看来须得慢慢修炼恢复,才能破开这秘境。”
山谷寂静得能听见溪水叩击青石的声音。
季清鸢忽然觉得背后传来尖锐疼痛,这才想起在非凶殿为挡落石受的伤。
她下意识去摸后背,指尖立刻沾上温热黏腻。
谛闲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见她手指上那抹血红,目光定了定:“施主受了伤。”
二人身上其实都好不到哪去,刚死里逃生,身上都受了些伤,如今又被压制修为,没了灵力,伤口自愈都要慢上许多。
当下之急,便是先找个地方处理身上的伤。
幸好这山谷虽灵气稀薄,但不远处便有一间竹屋。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一床一桌一凳,皆由青竹制成,打磨得光滑温润,铺着干燥的蒲草和素色棉布。
虽简陋,却洁净异常,仿佛专为避世之人准备。
屋内物什一应俱全,不过大抵是许久没用,蒙了些尘,落满灰的木制桌角上还有蜘蛛正在蛛网上欢快地跳。
二人一同进了这竹屋,确定许久不曾有人居住,便开始忙活起来。
灵力稀薄,只能亲力亲为。
不过季清鸢身上的伤要重些,这亲力亲为打扫灰尘便主要落到了谛闲身上。
他将季清鸢安顿在铺着厚厚蒲草的竹床上,季清鸢趴在竹床上,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自觉有些羞愧脸热,低声道:
“有劳小师傅。”
谛闲摇了摇头。
整理完了竹屋,谛闲立刻转身去溪边。
溪水清冽,触手冰凉,他撕下自己内衬里较为干净柔软的一片棉白布料,在水中浸透、拧干。
季清鸢正疑惑他去了什么,便见他回到竹屋,忽地半跪在她身侧。
季清鸢一顿,便见他拿着一团湿润的白布团,似乎要帮忙处理她手臂和腿上那些不算太严重的擦伤、划痕。
她一顿,结结巴巴道:“这、这些我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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