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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在少年自顾自的过分聒噪中,他自言自语似的冒出了一句:

“我是为了,比自由更重要的人。”

*

项翎从柜台前起身,刚好见到两名客人入店。

“请进。”项翎离开柜台,将二人引入客栈,熟络地招待,“两位想吃些什么?”

落座的工夫,忆柳已极有眼色地上前,温柔和顺地沏上了两杯热茶。他病了几日,病中也非要帮人做事,被春兰连翻几个白眼,强硬地赶了回去:“行了行了,别见缝插针在项姑娘面前显摆自己了,我还要做生意的。你若过了病气给客人,谁还敢来?”

当然,在项翎面前,她是这么说的:“忆柳病了,让他歇着吧。天冷了,别再受了凉。”

不管怎么样,在房中待了几日,忆柳的风寒总算过去,今日才第一次地出来帮了忙。

那两名客人接了忆柳的茶水,不知为何,频频望他。

忆柳外貌显然十分符合文明ca259的审美,还曾数次遭到性骚扰——骚扰的人都被春兰叉着腰骂了出去,骂得至今都不敢再路过客栈门口。

见二人频频望着忆柳,项翎自然而然地挡到了他的身前,再次问道:“二位想吃什么?”

“哦,哦。”二人这才如梦方醒似的,望着墙上的餐牌点起菜来。

点过了菜,忆柳转身去厨房帮春兰的忙,厨房残害者项翎自动自觉地留在大堂,回到柜台算起账来。

时间还没到饭点,店里的人不多。二人哪怕已经压低了自己的窃窃私语,那细微的闲谈声仍旧清晰地传入了项翎的耳朵。

“就是他吧?”

“肯定是他,就是长那样的,脸蛋儿生得跟瓷捏的似的,一个男娃长得比画上的仙女儿都漂亮,见一回就认不错。”

“确实漂亮啊,近看还柔柔弱弱的,整个儿一大家小姐。谁能想到,长成这样的人,竟然能做出那种事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不是嘛。你说你见了人不敢救也就算了,咱也没敢救。可大雪天把浑身冒血的人拖得远远的,扔了,我活这么些年还真是头一回见……最奇的还是干这事儿的人长成这样,温温柔柔的,跟个小姑娘似的,多吓人啊。”

听过几句,项翎就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事了。

毕竟,几日前,平安就曾和她说过,说他那日前来客栈投宿,是忆柳将他拖出了半里地,要他自生自灭。

她当然不相信忆柳会这样做,便只当平安是重伤出现了幻觉,误会了忆柳。

可现在……

项翎不由上前确认:“你们在说什么?”

“啊?——啊,没什么,没什么!”一见议论他人被抓了现形,二人中的一个一脸尴尬,连连摆手,“我俩说我们老家的人呢。”

另一人却显然挺不服气,看了同伴一眼,低声道:“这有啥好遮掩的,我们又没瞎说。”

“没事,没事。”尴尬的那个拱手,“什么时候上菜啊?”

也就是这个时候,忆柳先端出了凉菜,盈盈走来,送到了二人的桌上。

“二位慢用。”他温温柔柔地道了一句,便缩到项翎的身后去了。

项翎转过头来望他:“忆柳,之前平安来这里,是你把他给拖走了吗?”

她这话问得实在太过直接,忆柳愣了一下,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她问了什么。

项翎等着他的回答。

忆柳飞快地回过神来,甚是疑惑:“什么意思?拖走?”

“这二位说,”项翎如实道,“那日平安来客栈,你把重伤的他拖去很远,叫他自生自灭。”

“诶?”忆柳看着二人,满脸都是慌张与震惊,“二位莫不是看错了?忆柳怎会做这样的事,又哪里有那样的力气呢?”

“对对,”二人中尴尬的那个打着圆场,“那日风雪大,是我们二人看错了。许是……许是拖着柴火呢!”

“哥,”倒是性情暴躁一点的那个,越看着忆柳的模样,面上越是不悦,“都是实话,有什么不能说的啊?什么柴火,柴火流血啊?我真是看不惯这人,虚伪龌龊。”

“诶!”他哥训他。

而忆柳早在此人话中就红了眼眶,手指将衣襟攒得紧紧的,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夏竹是这个时候下楼看热闹的。这孩子脑子活,晚场几句话就听出了前因后果,拄着拐都要嬉闹几句:“哇,让人抓现行了吧?我们平安哥那么好的人,你差点把他害死,亏你还能做出这副模样来呢?”

说话的工夫,平安也缓缓走下楼来,却看也没看忆柳一眼,只静静地看着项翎。

项翎回望他一眼,心里很是抱歉。他被人害了,说给她听,她竟还不信她。

她又看着忆柳,心中尽是打心底里升腾出的失望。

如果不是与文明ca259的个体共属同一物种,数千年前才衍生为独立的文明,项翎几乎要怀疑,本地物种本身的特质就是善于欺骗的。

谁能想到,竟然连忆柳,就连忆柳这样的个体都会做出戕害其他个体的事情。

也就是这时,忆柳哭着抬头看了项翎一眼,又见到了平安,而后“砰”得一下,就冲着平安跪了下去。

“请平安哥哥原谅!”他哭得喘不上气,勉强从哭声中一丝说话的声音,“忆柳知错了,忆柳实在不该拖走平安哥哥,还请哥哥原谅。忆柳……忆柳当日也十分担心哥哥,亦比谁都庆幸哥哥如今的康复。”

项翎听得奇怪:“既然是这样,你当时为什么要拖走他?”

忆柳抽噎着,满脸都是沉重的悔意。“忆柳做了如此错事,不敢为自己找寻托辞……只是当日,当日……忆柳见哥哥如此怪异,又恰逢……恰逢阿翎与我才从‘那里’出来。”这个“那里”,指的自然就是奉天府,“忆柳不得不谨慎小心,唯恐‘那里’的人追寻而来。毕竟,哥哥受伤虽重,却伤及皮肉而不及筋骨,仿佛下手之人极有分寸。忆柳便唯恐哥哥是故意重伤,借阿翎心善蛰伏在阿翎身侧,所以……”说得好像当日,他隔着衣服就能一眼看出平安伤的是皮肉还是筋骨。

“忆柳……忆柳只是太过害怕,唯恐哥哥是为‘那里’做事的人,置阿翎于险地……忆柳……实在是太害怕了……”悲悲戚戚,梨花带雨。

几句话,祸水东引到奉天府,解释自己是受制于局势不得不做,又表明了对项翎的关切,甚至还丢给平安一枚被怀疑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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