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不用担心啦。”阳斗得意地摆摆手。
杏里想到了什么,好奇道:“这又是你朋友的产业?”
——阳斗这个人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跟他有关的产业,总是莫名其妙的吸引咒灵,上次的水族馆也是。
“这次是我堂舅的产业啦——‘铃木财团’你知道吧?这可是他斥巨资建设的全日本最大的植物园!只可惜,因为一场自杀事件,被迫停业了一周。”
“堂舅?”
“我妈妈那边的亲戚啦,我爸是入赘的。”
提起这个堂舅,阳斗的嘴角翘的老高,很是与有荣焉。
“自杀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问,一边接过阳斗手里的地图,看了一眼,确认了现在的位置,领着人往出口走。
说起这个,阳斗就来劲了:“一星期前,有一所私立高校组织学生过来研学,但最后集合的时候,少了一个女生,老师组织同学们在园里找了半天,都没见到人,无奈报警,最后警察提取监控,看到了有个类似失踪学生的背影离开了园区,于是,大家就把关注点放在外面——结果你猜怎么着?38个小时后,有游客在植物园里发现了上吊的女尸,经确认,就是那个失踪的女生,而园区也因为可能存在安全隐患,被要求停业整改。”
“确定是自杀吗?”
“是啊,警察根据现场的痕迹判断出来的,至于她是怎么失踪——又是怎么自杀,就不得而知了。警方猜测,她有可能是离开后又悄悄返回,但监控只拍到她离开时候的背影,不见回来的,这可真是奇怪。”
因为植物园太大,监控没有全覆盖,所以女生是从什么渠道溜进来的,谁也说不准。于是,园方只好暂时闭馆,等监控全部安装到位,才能重新营业。
“那你又为什么会过来?”
斑插话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自杀事件,即便有疑点,应该也不在你的兴趣范围内。”
“这就是植物园关闭之后发生的事了!”
阳斗小跑两步,跑到他们面前,为了说话更有感染力,索性倒着走路,“从那之后,园区的值班人员经常会在夜里听见女人的哭泣声,忽远忽近,最开始,我堂舅以为他们是神经过敏,毕竟发生了那样的事件,很容易疑神疑鬼,结果连续辞职了三个保安,他这才觉得古怪,我堂妹也听说了这事,想帮父亲解忧,便找上了我,想要我这个专业人士看看情况。”
斑笑了:“专业人士?”
阳斗的脸刷的红了:“咳咳,在一窍不通的人面前,我算是专业了——这次调查,我带了盐、符纸、神社的水、银器、十字架……还有大蒜,总之,我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才过来的。”
杏里无奈道:“后面那几个……你是打算捉鬼,还是捉吸血鬼?”
阳斗:“……”
说话间,他们走到了植物园出口。
那边人影憧憧,好像还站了不少人。
“谢天谢地——阳斗堂哥,你终于出来了!”
有个戴发箍的茶发女生扑了过来,咚的一声,像个旋风一样,差点儿把阳斗撞飞。
“吓死我了,你已经失联八小时了!保安都进去找了你三趟——三趟啊!都没见着人!你再不出现,我都要报警了!”
杏里定睛一看,除了茶发女生之外,植物园门口还站了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四个穿西装戴墨镜的女保镖,然后就是和茶发女生穿同款制服的黑长直女学生,以及缩在黑长直女生后面一脸好奇地探头看他们的眼镜小男孩。
“啊嘞嘞,好奇怪啊,”小男孩一脸天真道,“哥哥姐姐——你们之前都躲在哪里呀?园区里面是有什么躲猫猫的好地方吗?”
这小孩夹着嗓子,像是在故意扮嫩。
嘶……
杏里没忍住,搓了搓胳膊。
斑低声笑了。
他凑在杏里耳边,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道:“这小孩,有点意思。”
“嗯?”
“那眼神,充满了探究,可不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小孩。”
原来如此。
难怪她觉得这小鬼有一股违和感,原来是扮猪吃老虎的主。但看他身上的残秽,也不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所以“装傻套话”是他的爱好吗?表演型人格?
阳斗跟自己的堂妹寒暄完,忽然想起什么,一拍脑袋,走到了人群中间:“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爱梨小姐,这位是因大师,都是我认识的能人异士——那边戴发箍的女生是我堂妹,叫她园子就好,园子旁边的是,嗯……”
看来,阳斗也不全都认识。
“你好,我是毛利兰,”黑长直女生主动介绍道,“我是园子的同学,是陪她过来找人的,旁边这个男孩是柯南,因为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家,我就把他也带过来了。”
杏里道:“柯南?很少见的名字。”
——这名字有一股西洋味,像是外国人的名字。
“因为我爸爸妈妈很喜欢福尔摩斯啦,所以就把柯南道尔的名字安我身上了——柯南道尔知道吧?他是《福尔摩斯探案集》的作者。”
这小孩很健谈,目的也很明确,聊着聊着,就把话题转了回去,“呐呐,爱梨小姐,阳斗哥哥,你们还没回答我是在哪里玩的躲猫猫呢!”
“怎么,”园子按住他的脑袋,不爽道,“你该不会也想躲起来让人紧张吧?”
“才……才没有呢!”
园子虽然呵斥了柯南,但她也很好奇阳斗的遭遇。
于是,阳斗在大家充满期待的目光下,把自己的经历添油加醋地说了——他还杜撰了不少情节,说自己用符纸击退了女鬼,说的绘声绘色,跌宕起伏。
园子听得眼冒精光,小兰害怕的面色铁青,柯南则打了个哈欠——看得出来,他是个唯物主义者,不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故事。
大家一边聊,一边走到了植物园外边,坐上了加长版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