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说的这么过分吧?”
夏油杰翻了个白眼,觉得他纯粹是嫉妒,“再说了,忧太和里香从小就认识,他们之间的感情,完全是自发的,可不是受杏子前辈的影响。”
“自发?呵……两个小屁孩懂什么喜欢?”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可是纯爱。”
说到这里,夏油杰忽然有些郁闷,但还是继续往下说,“菜菜子和美美子天天夸忧太专一,说以后也想找这样的对象。”
带土“哦”了一声,调侃道:“怎么——舍不得?”
“也不是。”
“我还是那句话,”带土整个人压在护栏上,单手撑脸,“小孩子只懂跟风,不懂‘喜欢’,真正拎不清的是一把年纪还要搞‘纯爱’的大人,简直惹人发笑!”
说罢,带土不知想到了什么,嫌弃地一龇牙,搓了搓胳膊。
夏油杰听出来了:“……你其实是在指桑骂槐吧?”
“不然呢?”
带土咬咬牙,“我就是看不惯那老头小人得志的样子!”
“你对斑先生……意见还真大。”
“我不光对他意见大,还想杀了他!”
“那你怎么不动手?”
“现在就死太便宜他了,”带土嗓音沙哑,眼神幽怨,“糊涂账一堆,他不去处理,我都要把他从坟里挖出来加班!”
夏油杰:“……”
他隐隐约约听说过带土与斑先生之间的过节,是杏子前辈说的,好像是一起合伙做生意,结果遭遇了“新型诈骗”,赔的血本无归。
——斑先生还好,收拾收拾心情,又重振旗鼓了。而带土却很难释怀。因为这门生意,是斑先
生逼着他做的。现在,带土赔光了本金不说,还背了人命债,有家不能回,成日郁郁寡欢,自然恨上了怂恿他入伙的斑先生。
不过,这个故事听着有点儿不靠谱,因为夏油杰想象不出这两人是怎么被骗的。再怎么说,他们都是挥挥手就能移平一座山的强者,那个骗子得有多大的心脏才能干成这事?所以,他也就听听。他怀疑杏子前辈没说实话,又或者只说了一半的实话。
他道:“反正你们马上也要回去了,等去了那边,自然能把积压的矛盾解决,现在在这里胡乱迁怒,连小孩子也骂,像什么话?”
“我没有迁怒。”
“呵,狡辩,你明明在说忧太的坏话。”
“只是随口一说,又没让他听到。”
夏油杰:“……”
真是没想到,这家伙如此厚脸皮,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跟悟有的一拼。
带土后退一步,坐在了二楼看台的椅子上,手指一动,不知从哪儿变出一个保温杯,旋开,喝了一口。夏油杰能闻到一股大麦茶的味道。
带土咽下茶水,沉声道:“况且这次回去,还说不准能回到什么时候,很可能连仇都报不了。”
“你是说‘相对时间流速’的问题吧——就是杏子前辈提过的那个理论?”
“嗯。”
带土放下了保温杯,就放在两个桌椅的中间。
相对时间流速……
夏油杰想起了前段时间开会,杏子前辈说过的话。
她说,两个世界如果无法互相“观测”,就会出现“相对时间流速”不同的问题。在她回来之前,她在忍者的世界生活了十八年,而这边只过了十年,这中间有将近八年的时间差。
而且,更麻烦的是,两个世界的时间差不是固定的——在世界没有被观测到的时候,“相对时间流速”处于一种“薛定谔的状态”,可能更快,也可能更慢。
举个简单的例子,就像你把“音乐播放器”的播放方式设置成“随机”,那么你从固定的“第一首歌”点击切换“下一首”,每次出现的歌曲都不一样,这首歌可能在“顺序播放列表”的“第二位”,也可能在“第二百位”。
所以,杏子前辈现在建立的“通道”,可能连接到刚过来的时间点的后面“两周”,也可能是后面“二十年”,这谁也说不准。
但她也说,如果不是太过离谱,她不打算毁掉已建好的“通道”——虽然“重新连接”能让“时间差”重置,说不定能抽中正正好的时间点,但那代价太大了,会有很大概率出现“次生灾害”,甚至影响“通道”的稳定性。
她的解释,带土表示理解。但夏油杰能看出来,带土自从那以后就变得很焦虑,见人就怼,浑身一股没处安放的火药味。
“说起来,你知道杏里现在在哪里吗?”带土忽然问。
夏油杰摇摇头:“她今天没来总监部,听悟说,是去了东京国际展览中心。”
带土点点头,收起保温杯,站了起来。
夏油杰道:“你又怎么了?”
“与你无关,我有事找她。”
***
——东京国际展览中心。
杏里在逛最近新开的一个前沿科技展。当然,宇智波斑也在。逛展是他提议的,他打算在回去之前多看看这边的新东西。
这正中杏里的下怀——作为一名对“前沿科技”颇感兴趣的学术型人才,她很早就想来了。
这个展区很大,展览面积约有八万平方米,分为六个展览区,层高有七米,天花板全是镂空的钢架结构,两边各有三个长廊相连,很是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