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
自来也坐在屋檐的瓦片上,望着远处,拍了拍身旁的空地,示意他们坐下来。
“那个银发小伙我认得,是我相熟的出版商的小儿子,有权有势,别去招惹人家了,他没有恶意的。”
“可是……”
“没事,鸣人这边有我亲自盯着,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两名暗部面面相觑,却也没有多说什么,默契地后退一步,谁也没敢坐在自来也旁边。
那一头,鸣人一边吃着香喷喷的“定金”,一边要求“尾款”必须支付“一乐拉面”。
水门一口答应,说时间正好,不如现在过去吃吧。
今天运气真不错,鸣人想。
就在这时,一块石头飞向鸣人的后脑勺,他没反应过来,但有一只手比他更快,稳稳当当地接住了。
水门放下手,看向偷袭鸣人的几个小孩——他们一共四人,有男有女,恶意满满地噘着嘴。
偷袭不成的小孩们恼羞成怒,其中一个站出来,不满道:“你是谁啊?干么帮着这个脏兮兮的吊车尾?”
水门:“……”
小孩们的父母正在聊天,听到这话,转过身,见到鸣人,脸色微变,扯了扯自己的孩子。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不懂事……”
他们的道
歉对象,不是鸣人,而是他们根本不认识的水门。
说到底,他们会选择道歉,只是不想在一个衣着体面的陌生人面前,表现出没有教养的样子。而对于鸣人,他们眼底的厌恶和冷漠根本藏不住。
水门站起来,想说些什么。但一想到那些人的眼神,他就觉得,光靠道理,是说不通任何事的。
他一时间有些迷茫,也感到无力。
鸣人拉了拉他的袖子,大度地挥挥手:“走啦,走啦,不用管他们啦!”
水门无奈笑了:“你这么好心?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鸣人勾勾手,让水门低下头,对着他的耳朵,嘚瑟道:“跟他们讲道理是没有用的,我懂怎么对付他们——明天我往他们的衣服里丢毛毛虫,再往他们的便当盒里面挤芥末——丁次那里有一大管过期芥末,正愁用不完呢!”
水门噗嗤笑了,摸了摸鸣人的脑袋:“看来你也不是第一回弄这种恶作剧了。”
“当然不是第一回,我今天早上,就往他们的水壶里灌墨汁了!他们喝了一嘴黑呢!哈哈哈哈——”
“……”
水门哭笑不得,萦绕心头的忧愁,也随着鸣人的笑容,渐渐散了,“你开心就好,不过恶作剧可不能影响到无辜同学,其他,就随你胡闹吧。”
“你居然不说教吗?”
“说来惭愧,我无法帮你解决问题,也就无法替你做任何决定,不过我相信,只要你还想当火影,心里自然有一杆秤,若是秤歪了,会有人纠正你的。”
“听不懂,什么秤歪了?”
“不,没什么——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拉面吧!”
***
走进一乐拉面店的时候,伊鲁卡惊讶地发现,今天的鸣人不是一个人在吃面。
他的旁边坐了一位银发青年。
他不认得这个人,但能肯定他不是村子的忍者。
谨慎起见,他还是走过去,喊了一声“鸣人”。
鸣人吃的腮帮子鼓鼓的,回过头,举起筷子,开心道:“哦!伊鲁卡老师!”
银发青年朝他灿烂一笑:“您就是伊鲁卡老师吧?鸣人这孩子老说到您,平日里辛苦您照顾了!”
“啊,嗯……没什么,应该的。”
伊鲁卡答了两句,越想越觉得奇怪——这个人的口气,怎么像是以鸣人的长辈自居?
他拉开鸣人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在等面送来的间隙,水门很自来熟地与伊鲁卡攀谈起来,话题的中心就落在鸣人身上。
伊鲁卡很喜欢聊鸣人的事,而水门又擅长引导话题,两人相谈甚欢,不知不觉间,又多吃了一碗面。
鸣人看着食欲大增的伊鲁卡老师,一边唆面,一边满意地哼哼——他很喜欢听他们聊自己的事,这让他有一种隐秘的归属感。
吃完最后一口面,鸣人也不甘示弱,抢过话题,说起了自己在学校碰到的趣事。
比如——
他最近又恶作剧了谁,周围的同学是多么白痴。
再往细说——
鹿丸天天出馊主意,牙只会跟他们对着干,佐助又出风头了,小樱和井野老是吵架,丁次说要去参加大胃王比赛……
虽然鸣人口里的同学,水门几乎不认得,但他听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