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顺水推舟地加入晓组织。”
“为什么是晓组织?”
“因为我自己就对那里很感兴趣。”
大蛇丸狡黠地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画了个波浪线,把那个快要干掉的名字抹去,“我怕她跳槽,所以从未与她提过这事,但这次,我没忍住,去了一趟暗部地牢——在这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刻,那个组织的人或许会循着痕迹找过去——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她产生兴趣,但如果她想,说不定会拿出对方也无法拒绝的条件,用做交易。”
“——那岂不是很糟糕!”
自来也猛地站起来,正准备赶去地牢,就被大蛇丸拉住了。
“别急,为了木叶的安全,放她过去也是件好事。”
“这算什么好事?这无异于放虎归山!”
“你知道她想做什么吗?”
“不知道,难不成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晓组织那边,正好需要有人去搅一搅浑水——她有这个才能。”
说着,大蛇丸用力一扯,把自来也扯回了椅子上。
“就这么由着她胡闹?那这也太被动了——我不能认同!”
“这并不被动,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利用。”
“……你想怎么利用?”
“这个问题稍后再聊,她若是与那边谈妥了条件,还会再回头找你商议的——在此之前,我们还是先坦诚布公地聊一聊木叶所面临的危机吧。”
大蛇丸眯起眼睛,笑道,“你那边是不是有‘宇智波斑’的情报?你知道他现在打算做什么吗?”
***
“终于来了啊。”
杏里打了个哈欠,从床上爬起来,捶了捶肩膀,看向这位姗姗来迟的客人。
地牢光线昏暗,绝从水泥地面钻出,像是破开了牛的胃,挤牙膏似的,挤出了里面暂未消化的内容物,黄不黄,绿不绿的——不得不说,那个夸张的猪笼草造型倒是和这里相映成趣,有一种末日废土风,总会让人想起新手村门口送经验的变异植物。
“……你认得我?”绝没想到对方居然在等自己。
这与它预想的完全不同。
“不是大蛇丸派你来的吗?”
杏里的视线扫过一圈,心说,只有它一个啊,那个带土去哪里了?
不过,看绝身上的残秽,带土应该没离开多久——或许就藏在附近,用时空间忍术隔绝了自己的气息。
绝皱了皱眉:“你在找什么?”
“大蛇丸啊,”杏里道,“他自己不出面吗?”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大蛇丸派我来的?”
“他自己说的啊,让我稍安勿躁,之后会安排人救我——不是指你吗?”
“大蛇丸那家伙……”
绝发现自己可能被大蛇丸耍了,那家伙装模作样地赶来这里,或许只是想拿它当免费劳动力。
“啊啊,我知道了,是那种情况吧,”杏里双手叉腰,看着绝,“大蛇丸经常用‘似是而非’的话术把人诓来干白活,不过一般会吃这套的,都是涉世未深的小孩——你看着也不年轻,还怪模怪样的,怎么就被他给忽悠了?”
绝:“……”
“反正来都来了,你也别半途而废,先带我走吧,”杏里挥挥手,试图引起绝的注意,“你别发呆了,大蛇丸那边欠你的,我帮你去讨的,只要我能逃出来,就不会让你吃亏。”
杏里说着,从床上跳下来,跑到栏杆边,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的“封禁枷锁”:“对了,你可以把这东西打开吗?太不方便了。”
“在开之前——”
忽然,有一个声音插入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杏里转头,看到了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带土一身黑衣,凭空出现在了她的牢房中。
“你是……”
“你先告诉我——大蛇丸有什么计划吧。”说着,带土的右眼红光一闪,正好对上了杏里的视线。
杏里抓着栏杆,愣了愣。
然后,她眉眼一弯,左胳膊抵着栏杆,左手撑在脸颊上,撑的脸肉肉的:“我说——你该不会想用幻术来对付我吧?”
带土:“……”
杏里噗嗤笑了。
她站直身子,纤长的手指整了整被锁链压皱的衣领,态度有几分漫不经心:“你是不是想不通——瞳术型幻术的破解,明明需要借助外力,可我为什么一个人也能不受影响吧?”
她看着阴沉着脸不说话的带土,心说这家伙果然被气到了。
但气到了就对了。
这样就能让他在戒备我的同时,还对我产生一丝兴趣——这就是杏里所谓的“先声夺人”计划。
通风管道吹进一阵潮湿的风,撩了撩烛光,让带土的面具阴影愈发深重,上面的黑色纹路也扭曲成一团,看着像是祭祀用的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