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从最初的寥寥数人,渐渐增加到几十人。
与此同时,“云记”的工坊也开了起来。
纺织作坊、玩偶刺绣坊、食品加工坊陆续招工,优先聘用女子。
这再次引了轩然大波。
男子们普遍反对:“女人都出去干活,谁做饭洗衣?”
“工坊里男女混杂,像什么话!”
“挣那点钱,丢了祖宗的脸!”
面对阻力,钟离珏宣布:但凡有女子在工坊稳定做工满三个月者,其家庭中可有一名男丁优先获得砖窑、石灰窑等需要重体力劳动场所的应聘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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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招一出,反对的声音瞬间小了一大半!
砖窑、石灰窑的工钱可比女子在工坊挣得多得多,而且是更“体面”的男性工作。
对于那些贫苦人家来说,吃饱饭、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很快,不少原本激烈反对的丈夫、父亲,开始扭扭捏捏地催促自家女人、女儿去工坊报名,甚至出现了婆母主动送儿媳来的景象。
当然,依旧有固守陈旧观念的人家嗤之以鼻,但变革的种子已经播下,并开始悄然芽。
宁安县的风气,在钟离珏的仁政和云洛曦的巧思下,一点点地生着变化。
夫妻二人的名声也越来越好,百姓私下都称钟离珏为“钟青天”,称云洛曦为“活菩萨”。
此时,生了一桩案件。
一户人家的女儿被邻村富户欺辱,女孩家人告到县衙,那富户却反咬一口,诬蔑女孩不检点,并利用女孩不识字、无法清晰陈述细节以及家人此前按过手印的一份模糊文书作为“证据”。
钟离珏明察秋毫,顶住压力,最终公正断案,严惩了富户,为女孩伸张了正义。
云洛曦借此机会,再次大力宣扬女子读书识字的必要性:“若她识字,便能看懂文书,不致受骗;若她能言善辩,便可清晰自辩;若人人知法明理,恶人便不敢如此嚣张!”
此案成为了推动女子教育的契机,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让女儿有点学识,并非无用,关键时刻或可自保。
女子学堂开始向乡村延伸,虽然过程依旧缓慢且充满挑战,但障碍正在被一点点推开。
钟离珏则着力于改革赋税,减轻百姓负担,鼓励垦荒,兴办县学,教化百姓。
一年后,宁安县境况已有明显改善。
水利修缮了不少,新渠虽未完全贯通,已能灌溉部分土地。
工坊的兴起让许多家庭有了活钱,市面也渐渐繁荣起来。
夜晚,县衙后宅。
烛火下,钟离珏处理完最后一份公文,揉了揉眉心。一双手从身后伸来,替他轻轻按摩太阳穴。
他放松地向后靠去,握住她的手,语气带着疲惫却满足:“夫人,今日又辛苦你了。若无你那些新奇点子,宁安县绝不会变化如此之快。”
云洛曦轻笑:“夫君在前为民请命,我在后略尽绵力,何谈辛苦?”她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只是夫君莫要太过劳累,不然……娇娇会心疼的。”
她故意拉长了娇软的尾音。
钟离珏眼神一暗,转身便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顶,声音沙哑:“有娇娇此言,为夫便不累了。”他抱起她走向内室,“只是今日公文批阅完毕,春宵苦短,娘子是否该犒劳一下为民操劳的夫君了?”
红帐落下,一室春光。
云洛曦在系统空间用o积分兑换了双胎丸悄悄服下。
两月后,她被诊出喜脉。
钟离珏得知消息时,先是愣住,随即巨大的狂喜淹没了他,他猛地抱起云洛曦转了一圈,又立刻小心翼翼地放下,手足无措地问:“我、我没碰着你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想吐吗?”
喜悦、担忧、紧张种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织,像个得到宝贝却怕摔了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