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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星穹铁道]将军最近有点儿苦恼 > 6070(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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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仍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模样,仿佛不论景元说出何种言论,他都能泰然处之。以往景元最是欣赏这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但如今安在十王身上,他确是欣赏不来。虽然他顶着与一张与钟离无二的面庞,但景元如何也不能将之与钟离相提并论。他厌烦了,厌烦这种虚无缥缈的怀疑与子虚乌有的言论。究竟到何时,联盟才能做到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我说你错了,错得十分离谱。我与钟离相交,起先确是因为他与丹枫有几分相似。然钟离与丹枫并非为同一人,一番交谈下来,予人的感觉也并非似丹枫那般清冷。我与他深交,只是因为此人值得。于我而言,他从来不是丹枫或是丹恒的影子。他是一个完整且独立的人,他谈吐不凡的气质和泰然自若的处世态度,很是令我艳羡。他所描绘的那个海清河晏的世界,也让我热血沸腾。”

“此为其一。”景元道:“其二,钟离并非背后暗算别人之人,定然是你做了什么触及他底线的事情了。”

十王的眸子有了些许阴冷。

景元回过身来,直视着十王那双如钟离般鎏金色的眸子,“我不知他之前的逆鳞为何物,但如今除却身边的两件故乡之物,怕是再没有第三件东西能让他如此行事。一是那曾经被天才俱乐部#83黑塔收在空间站奉为奇物的风之翼,二是那被无名客从假面愚者处买来用以捉弄彦卿,后来被收容至十王司最后却被我要来用以换取钟离信任的那件大伟丘面具。”

“那件风之翼的功效,我不知飞霄与怀炎在联盟的呈报中是如何描述的。但既然能够被收容在黑塔空间站内,想来与这个世界的包容性是强于那个奇怪的面具的。于是乎,你让人盗取了钟离随身携带的面具。仔细想来,也就只有这副面具能引起你的好奇心了。若是当日我向十王司讨要这副面具时,你身在罗浮,怕是这副面具我也要不出来。没了这副面具,钟离也不会对我卸下些许防备。如今也就不会因为想要帮我,进而也遭到丹鼎司新任司鼎灵砂的怀疑。”

“那位元帅府亲签委任状派下来的司鼎……”景元不由得笑了,但也没有直接戳破,只是说了一句:“倒真是尽心尽力。”

“神策,你醉了。”十王淡淡道。

“既然你说我醉了,那我便借着醉意再多说几句。”景元道:“若非你对钟离心有怀疑,便不会让灵砂盗取钟离随身的面具。若非这件对钟离至关重要的面具,你如今也不会是钟离这副面孔。一切皆是因果。”

“这件事或许是我做得有失偏颇。”十王闭了闭眼睛:“但若是钟离故意为之呢?依你所言,钟离此人深不可测,如何会轻易让灵砂盗取这对他而言至关重要之物?”

“若是钟离已经参透了这面具之用,他早已不在罗浮了。”景元道:“他来罗浮,并非游山玩水,而是为拯救故乡而来。留在罗浮,也是情非得已。”

“我看不尽然。”十王道:“提瓦特的毁灭是注定的,钟离如此聪慧之人,如何会料想不到?他处事淡然,若是看不透这些,怕是也早已与那提瓦特一同覆灭了。”

“这番话从你口中说出,倒是显得尤为奇怪。”

“我本人对钟离先生也极为欣赏。”十王道:“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将他视作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胜败乃兵家常事,此举是我棋差一招,怨不得他人。我千里迢迢而来,也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想邀请钟离一道去虚陵坐坐,也一同见见元帅。”

景元自是知道十王心中打得是什么算盘,只是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向元帅亲自禀报,待处理完持明的相关事宜,我会与钟离一道前往虚陵的。十王诸事缠身,不若现在就启程吧。”

第68章看来景元把你教导得不错

“啊——”

一股压制在白露体内的力量终于冲破尾部的尺木缚锁迸发出来!力量之强大,让在场所有的人都为之一震。炸眼的白光,直接让所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失明,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被掀翻了身体狠狠甩了出去!

“……咳咳……”

风浣的后背直接撞在了旁边的岩石上,直愣愣地倒了下来。他再也压制不住喉头涌上来的一股腥甜,一口鲜血终于吐了出来。风浣望着那在力量中心缓缓上升的白露,眼底深处涌现巨大的恐惧。

犹还记得七百余年前,丹枫制造出来的那头孽龙给鳞渊境造成了何等不可挽回的伤害。幸而前任罗浮剑首镜流及时赶到将孽龙击落,持明族才不至于遭到灭顶之灾。难道——今天也要重蹈覆辙吗。

风浣的身体忍不住狠狠打颤了下。他四处望了望倒在地上的持明尸体,内心不由得追悔莫及。今日不该如此行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先前云璃与彦卿接连而至,他本没有那么在意。无非是两个小娃娃而已,即便他们武艺如何高强,然猛虎架不住群狼,他自以为可以在天亮之前解决掉他们。故而即使再多的持明倒下,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是用少数人的牺牲换取持明族的未来。

然如今却阴差阳错,让白露解除了束缚她多年的尺木缚锁。风浣见识过那头孽龙的威力,作为继承了大部分力量的白露,破坏力自然不可小觑。他如今也不求今日过后自身会如何,只希冀解锁了力量的白露能够残存一缕意识,不至于将他身后的持明也赶尽杀绝。

风浣闭了闭眼睛,正想走到白露面前引颈受戮,然却猛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儿。半夏——那个因救白露而身死的侍女,不正是涛然安插在龙女身边的人吗。近来涛然与钟离来往过密,今日之事,钟离还有其背后的景元真的没有丝毫察觉吗。彦卿与云璃二人,恰好稍逊于他带来的兵力。不至于让白露惨死他人之手,但也远远不到逃出生天的程度。如此微妙的一个局面,恰好能够让白露逆境生长。

呵。

风浣不由得冷冷笑了一声。果真是好算计,看似景元与钟离谁都没有出现,然而局面却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就连自己受制于彦卿之手还要拼命杀死白露的行为,也在他们的意料之内。

就在风浣陷入短短的思绪之时,白露已经完全将局面控制住了。她似乎已经参透了化龙妙法的功用,直接引来古海之水,将风浣带来的那些持明原地结卵。就连那些已经死去的持明,也能结卵重生。

看到这些,风浣已经心满意足,再无遗憾。他任由白露的龙爪深深刺进自己的肩膀,白色的骨头都几乎暴露在空气中,鲜血染红了一袭青色的衣衫。

“龙尊大人。”

风浣从未如此真心实意喊过这么一句,如今却是发自内心的。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仿若老师看到自己那不成器的徒弟如今终于出息了一般。

“得见龙尊大人如此,我深感欣慰。如今即便身死道消,也全无遗憾了。”

白露冷冷地看着他,事到如今竟然还有修为能够忍得住不立即将风浣碎尸万段,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冷静了。

“风浣长老,你难不成以为只是杀死了一个侍女,然后再说几句大义凛然的话,我便会大发慈悲地放过你吧。再或者——”白露忍不住寒笑出声,“您老人家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说一切皆是为了我,为了能够刺激我,让我顺利冲破力量的封印,成为当之无愧的龙尊?”最后一句话说完,刺进风浣肩膀里的龙爪又进了一分。

“……”

风浣的话被噎在了口中,他痛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唇角发白。但事到如今,他却仍不忘挑唆白露与景元及钟离的关系。

“……我倒没如此想。”风浣痛得直冒冷汗,有些艰难道:“……只是请龙尊大人想一想,今日之事,景元与钟离难道毫无所察吗?但凡他们能够增援龙尊,那个侍女也不会惨死……”

“风浣长老果真头脑清晰,事到如今仍不忘攀咬别人。我倒是忘记了一句谚语,一个篱笆三个桩。除却风浣,还有雪浦钩沉韶英等人。今日,我便叫你们这群眼高于顶的龙师付出应有的代价!”

说完,白露便擒着风浣直奔波月古海。彦卿在旁悉数看完了全程,也没阻止,今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归来说只是持明内部事务而已。待见到素裳带着一小队云骑赶来时,天也已经放亮了。拜托素裳将伤员送至丹鼎司后,他便身心俱疲地往神策府走去,欲将今日之事悉数报告给将军。

才走至长乐天,正好在府门口看见了双手环胸而且一脸气鼓鼓的符玄。彦卿不由得微微蹙眉,该不会是又来让将军退位让贤的吧。说起来也好久没有见她了,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彦卿上前,“符太卜。”

符玄回礼:“彦卿骁卫。”她上下看了看,见后者衣衫脏乱,且浸有水渍和血迹,怒气被转移了大半,不由得好奇问道:“骁卫为何这般模样?”

“呃……”彦卿抓了抓头发,自己这副模样确是有些狼狈,但也才寅时,人烟稀少,他便也没有太在意。如今符玄问起来了,便如实道:“持明内部有些骚乱,正好撞见,便处理了一下。”

符玄叹气道:“原本我也该去助骁卫一臂之力的,然实在是不巧,我下了波月古海一趟。此番来神策府,也是向景元禀报的。”

“是将军。”彦卿有些执拗地纠正起符玄对景元的称呼。

每当符玄对景元言辞上稍有怠慢之处,彦卿便会拿眼睛来瞪她。但也仅限于此了,动武是绝无可能的。以往符玄是断然不会理会彦卿的,依旧我行我素,该说什么还说什么,该是什么态度还是什么态度。但如今却是不同了,见那小家伙又要拿眼睛来瞪自己,符玄开口道:“骁卫说得对,是将军。我来此处,正是为向将军禀报。”

彦卿摸了摸鼻子,有些无所适从。这符太卜,几日不见,倒是越发叫人捉摸不透了。

符玄正待推门而入,不料府门却从里面被人打开。迎面出来一个彦卿与符玄都不会陌生的人,只是此人却是脸色灰白,面颊浮肿,全无往日的神采,浑身散发着一股死气沉沉的气息。

彦卿目瞪口呆,“钟……钟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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