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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牛>[星穹铁道]将军最近有点儿苦恼 > 6070(第4页)

6070(第4页)

看来是自己见识短浅了,这如何是表面的仆从关系呢。反倒像是帝弓司命的行事作风,不管仙舟与步离人的战争到了如何白热化的阶段,只需发送一个坐标,什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还是瞻前顾后,三思而行,亦或是前仆后继,勇往直前。无论何种境况,帝弓的光矢都会如期而至,瞬间摧毁范围之内的一切活物。打个有些粗俗的比方,不管你如何蹦跶,如何惹事生非,他都会为你擦屁股,而且擦得十分干净。

符玄不由得想起自己推演钟离时的几种状况,心底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若是到时一切都无法收拾,怕是波月古海都会被钟离搅翻了天。届时不管是雪浦还是溸湍亦或是韶英,都将难逃被摧毁的命运。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若真是如此,此间事毕,钟离先生更会被联盟深深忌惮了。

“……”

符玄有些深恶痛绝这些整日担心这个忧虑那个的做法了。此等瞻前顾后的做法,当真让人放不开手脚。做起事情来束手缚脚,反倒是那些心术不正之人有了极大的用武之地,动辄被联盟知道如何如何,寻机就拿类似的话来挑拨离间,动摇决心。

然而许是浸染在尔虞我诈的环境的时间久了些,处理事情时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如何将这件事情处理得更为妥当,而是处理完这件事情将会面对何种责难,面对他人的声讨时自己该如何应付。这几乎成为一种本能的反应了,深深刻在了骨子里。

仿佛是察觉到了符玄的心思,钟离双手负在身后,淡淡道:“尽人事,听天命。一件事情若想做得天衣无缝,不被任何人指摘,那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再者,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冤枉你的人,最是清楚你有何其清白无辜。”

符玄应道:“先生说得是,如此,便只能麻烦先生随本座去波月古海走一遭了。”

钟离道:“理应如此。”

雪浦道:“既然二位没有异议,我便提出条件了。若是能救得溸湍一条性命,希望二位能在将军面前为我美言几句,尽力将我保下。不求还在龙师主位,只求免去那强制褪鳞之刑。”

符玄眯了眯眼睛:“只是如此?原以为长老会狮子大开口,求取持明的龙尊之位呢。”

雪浦苦笑了两声:“我自知罪孽深重,原本是不奢求能活下来,但今夜之后持明族必定遭受重创。此事因我而起,也该由我来承担善后事宜。”

符玄摆了摆手:“本座素来知晓长老演技精湛,谎话连篇。如此几滴鳄鱼眼泪,便不必在本座面前献丑了。”

雪浦维持着尴尬又难看的笑容,“太卜大人提醒得是。”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两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此乃避水珠,将此珠含在口中,便可在古海中自由呼吸,来去自如。”

符玄伸手捻起其中一颗,仔细打量了下。余光中见钟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含在了口中,她也不再磨叽,将避水珠放在咽喉之处。

雪浦率先下了海,钟离和符玄紧随其后。入水的那一瞬间,一股独属于古海的咸腥味便涌入符玄的鼻间。这股滋味实在有些不好受,但尚在可以忍耐的范围之内。

无数色彩斑斓的鱼儿从身边游过,些许杂乱的水草在身后互相缠绕。稍微落后符玄半个肩头的钟离一记手刀劈过去,这群家伙便作鸟兽散了。

雪浦在最面前游着,不时回头看看他二人是否掉队。然不知是不是符玄的错觉,总觉得雪浦似乎对身处古海之水的钟离先生更为感兴趣些,不时询问些有无感到身体不适或是体内有何变化之类的。

钟离修养极佳,即便上几秒还在与雪浦针锋相对,如今也是耐着性子回答雪浦的几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符玄不由得想起钟离与丹恒之间那虚无缥缈的关系,心底无奈透顶。仅凭相貌便无端由地断定二人关系,这种做法是不是太过粗糙了。

许是现在对雪浦怨气极重,是以雪浦做什么符玄都想在心底吐槽两句。此时的她倒是完全忘却了,自己也因相貌的关系一度怀疑过钟离与丹恒的渊源。不过符玄很快被自己找补了一个理由——指定是穷观阵推演不准造成的!

嗯,没错的,肯定是这样。

符玄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给自己灌输着。

视线无意识瞥向古海深处,却见一块护珠人通信碑。她向下游去,随意看了几眼。看到最后,竟然还有持明将盒饭带到海底来吃的。队长都几乎要抓狂了,“有毛病吧”四个字刻得咬牙切齿的。

临近一处洞天,雪浦暂且进去了,只留钟离与符玄躲在一块礁石后面。余光中符玄发现钟离头顶有两处小鼓包,不由得微微睁大双眼:“钟离先生……”

那两个小鼓包生长的速度极快,不多时,一对儿岩黄色的龙角便渐渐显现出来。与此同时,钟离的脸颊也隐有鳞片闪动。!

面对符玄的震惊,钟离却只是淡定地用手将两个龙角按了回去,随口胡诌了两句:“前几日涛然长老与我把酒言欢,赠予了我一副龙角和几枚鳞片。我看着很是喜欢,便随身携带着,并用工造司公输师傅授予的机关术将其镶嵌在体内,闲来无聊时便让它们冒出来耍一耍。”

钟离的样子太过认真,符玄一时被糊弄了过去,本能地应道:“噢噢,原来如……”?!

谁家好人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啊。

第65章无非是被那个叫钟离的识破了

雪浦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尽量装出无事的样子,挑帘入内。韶英此时正斜倚在榻上,腰间悬着烟袋,手里执着烟斗抽得吧嗒作响。呛鼻的烟雾弥漫在室内,弥久不散。

韶英置身烟雾中,影影绰绰,看不清神色。雪浦拨开层层迷雾,来到韶英的身前,清了清自己的嗓子。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韶英并未起身迎接,没了往日的礼数周全,反倒是哼笑出声,语气里满满的嘲讽意味:“大驾光临,有何贵干?莫不是今晚的计划不符合预期,要准备拾掇铺盖卷儿奔走相告。”

不等雪浦回答,韶英自顾自否认了方才自己说过的话,“不过这倒不符合你的性格。依照我对你的了解,及时出卖自己的同伙换取一线生机,才符合你的一贯作风。”

“既然你如此了解我,不若来猜猜我的来意。”

韶英吧嗒抽了一口烟,烟雾迷糊了他的面庞,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自你担任龙师主位以来,钩沉屡次三番向你发难。你想借此机会除掉他我倒是不难理解,但是风浣——”

雪浦轻轻蹙眉。

韶英道:“自七百余年前,你在龙师议会上提出废除龙尊主政,改为龙师议政以来,风浣便一直明里暗里支持你,甚至不惜与钩沉针锋相对。如此忠心之人,今日你却出卖他。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即便今日过后你能够有幸逃脱六御公审,日后你又该如何在持明族中立足。”

雪浦依旧紧皱着眉头:“你又如何知晓今日是我出卖了风浣?”

“钩沉狗急跳墙,唯恐夜长梦多,迫不及待地要对景元下手。你明知这是景元的计策,却还指使风浣对白露下手。然彦卿与云璃早已在丹鼎司守株待兔,你如此做,不正是授人以柄吗。”

雪浦冷笑出声:“这能说明什么?你今日如此义正词严,说得好似先前在鳞渊境时,利用浣溪对白露下手的人不是你一般。而且彼时的你要比此时的我要更为胆大,景元和丹恒当时都在场。你唯恐浣溪被捕后承受不住幽囚狱的酷刑,竟铤而走险当面毒杀浣溪。还有更早的建木事发,若非你唆使海月一队在观测玄根生长状况时隐瞒不报,罗浮又如何会被幻胧趁虚而入。事后景元追究,你却推脱罪责,将全部责任悉数推在了队长贺天身上,自己却逃了个干净。”

“看来今日你是来与我算账的。”韶英道:“说起推脱罪责来,你当年做的事情可并不比我高尚多少。丹枫被强制褪鳞轮回之时,若非你前去游说当时的丹鼎司司鼎云华,祈求她为彼时的丹恒施了唤醒前世记忆的法术,现任司鼎又如何会因牵连而被流放朱明。东窗事发,六御公审,你倒是逃得干净,将罪责悉数推在了前任司鼎云华身上。”

“我是为了持明族的未来着想!”雪浦气得浑身发抖:“我等龙师还未知晓龙尊承袭下来的化龙妙法,若是违逆族规,断绝传承,持明族今后将何去何从!”

面对雪浦的怒火,韶英倒是面容平静:“说得倒是好听,若是不想违逆族规,当日何必提出废除祖宗传承下来的龙尊主政?”

“难不成我们这群老家伙要听一个小娃娃肆意摆布吗!”

“说来说去都是你的理,你倒是惯会为自己找补。”韶英并未被雪浦激动的情绪影响到,而是随着自己的节奏慢条斯理道:“白露乃是丹枫指定的继任龙尊,先前你调海月队员跃渊寒杏等人守在龙尊洞天之外时我便察觉到异样,以为你是为方便今夜对白露下手,不料,却成了风浣的一道催命符。”

“这一切只是你的无端猜测,我不过是被景元蒙蔽了心窍,判断失误而已。以为景元只是猜到钩沉会对他发难,而不会料到今夜我们会兵分两路,分别对他与白露发难。谁知彦卿与云璃在丹鼎司养伤,又有谁能料到椒丘今晚会突发恶疾。若只是小病小灾,又如何会闹到白露那里去。”

“你若是没有料到,又如何会挑今夜这个时辰去灵砂司鼎面前哭诉?若是司鼎今晚没有轰你出来,彦卿与椒丘见到你在司鼎的房间。于椒丘而言,你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表面看来,风浣与钩沉所做之事与你并无任何关系。再加上你与灵砂说了钩沉要将景元拉下马的事情,他难免以为你与钩沉非一丘之貉。于彦卿而言,他对灵砂疑心上升的同时也会对你疑心渐消。毕竟你能毫不避讳地对他展现你与灵砂的关系,可谓是坦坦荡荡。再加之你吩咐跃渊等人听从他的指挥,九死一生从风浣手下救出白露,他更是觉得你与风浣不是一路人。如此,钩沉掉进景元的陷阱,风浣被彦卿所擒。两个对你地位有威胁的人都将在今夜被除去,你踩着他们的尸骨为自己争取来一个清白的名声。众人皆以为你这个龙师主位受制于人,做不了主。你倒是成功在观众面前卖了一把惨,赚足了观众的眼泪。”

雪浦冷冰冰地看着韶英,“这些你从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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