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前往济世堂寻找林致,没想到竟然在这里与安庆绪不期而遇。
一见到安庆绪,沈珍珠心中暗叫不好,她本就不想与他过多纠缠,此刻更是急于脱身,于是连忙找了个借口想要告辞。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离开,便见一个身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尾随安庆绪而来的李婼。
李婼一见到沈珍珠,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举起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指向沈珍珠,怒声斥责道:“你这贱人,竟敢背着我王兄与他人私会!”
说时迟那时快,一旁的安庆绪见状,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探,瞬间将李婼手中的长剑夺了过来。
李婼眼见自己的剑被夺走,更是气急败坏,索性撒起泼来,在济世堂里大吵大嚷,口不择言地辱骂沈珍珠和安庆绪不知廉耻,竟敢在此私会。
这一番吵闹,引得周围众人纷纷侧目,济世堂里顿时乱作一团。
李婼见众人都在看她,愈觉得自己占了理,于是越嚣张起来,哭闹着跑到皇上那里去告状,撒娇哀求皇上为她做主,下旨命令安庆绪尽快与她完婚。
皇上对李婼的任性早已习以为常,但见她如此哭闹不休,也不禁有些头疼,无奈之下,只得应允了她的请求,当即传旨让高力士带着圣旨和李婼一同前往安家在京城的府邸。
第二天,李婼便得意洋洋地与高力士一同来到了安府。不仅如此,她还特意邀请了御林军的统帅一同前来,以壮声势。
到了安府,高力士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圣旨,册封安庆绪为大将军,并责令他三日后迎娶李婼。
安庆绪拒不接旨,高力士见状,面色一沉,厉声道:“大胆安庆绪,竟敢抗旨不遵!来人啊,将安府上下人等全部带到大理寺!”
御林军得令,如狼似虎般冲进安府,一时间,安府内鸡飞狗跳,哭喊声、求饶声响成一片。
安庆绪眼见大势已去,心中暗叫不好,但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突然高喊:“且慢!我接旨便是!”
高力士见安庆绪服软,心中稍安,正待开口,却见安庆绪一个箭步冲向身旁的侍卫,手疾眼快地拔出侍卫腰间的佩剑,顺势将剑尖抵在李婼的脖颈上。
“都别过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安庆绪恶狠狠地吼道。
李婼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抖,却不敢出一点声音。
高力士见状,脸色大变,连忙喝止道:“安庆绪,你莫要冲动!有话好说!”
安庆绪冷笑一声,道:“让你的人放了我安家的人,否则,我就和郡主同归于尽!”
高力士心中暗暗叫苦,这安庆绪分明是在要挟自己,可郡主的安危又容不得他有丝毫犹豫,无奈之下,只得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你先把郡主放了。”
安庆绪却丝毫不为所动,挟持着李婼缓缓后退,直至退到门口,这才翻身上马,带着李婼疾驰而去。
高力士见状,心急如焚,急忙喝令御林军追赶。
此时,李俶、崔彩屏和沈珍珠三人也恰好赶到安府门前,见到这一幕,李俶心中暗叫不好,他深知安庆绪此人心狠手辣,李婼落在他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
“快,追上去!”李俶来不及多想,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一般追了上去。
崔彩屏和沈珍珠见李俶如此紧张李婼,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俶的身影渐行渐远。
安庆绪骑着快马,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小屋前。他翻身下马,将李婼拖进屋内,然后用绳子将她紧紧地绑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
做完这一切,安庆绪喘了口气,然后开始在屋内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他便找到了几瓶烈酒,他二话不说,将酒瓶全部砸烂,然后拿起一根火把,将屋内的易燃物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