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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这个双目失明的小姑娘看起来很兴奋，“韦恩先生，我以前也在哥谭的福利院待过，你来给我们送过东西。”

也是因为那次，她才对布鲁斯的新闻关注起来了，她看不见东西，但是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真正的听到布鲁斯为布鲁斯所做的那些努力。

等她长大以后，也要像布鲁斯学习，她要回到哥谭去，一点一点让自己的家乡变得更好。

感受到她坚定的信念，布鲁斯笑声中带着肯定和赞扬：“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记者的。”

能拥有这种信念的孩子，长大了做什么都不会泯然众人的。

他单膝跪地，轻轻把黛拉拥在了怀里，给了她一个短暂的拥抱。

弗洛拉看在眼里，真的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和骄傲，她示意雷电影去看，这就是她挑的男人，能为弱者低头弯腰，愿意去保护孩子纯真的梦想，这让她觉得自己没有找错人，孩子们就应该有一个这样的榜样。

知道的更多的雷电影也默默点头，他这样的人现在还能把自己放在普通人的位置上，实在是很难得了。

另一边的对话还在继续，布鲁斯问她：“那么，亲爱的黛拉小姐，你有什么问题想要采访我呢？”

第169章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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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拉想起了自己听说过的那些不好的消息，右手举成拳头放到布鲁斯下巴下方，有模有样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韦恩先生，你为哥谭做了那么多事情，但是总有人攻击你质疑你，你会感到难过吗？会不会也有那么一瞬间，升起一点失望的念头，想着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哥谭那么糟糕，没有人可以拯救它的想法呢？”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呢，布鲁斯有些失神，他经常不断的反思叩问自己：蝙蝠侠真的能拯救哥谭吗？他所做的一切，真的是有用的吗？

他曾经被质疑过，也自我怀疑过，但他总能再一次的坚定信念，一步一步的继续走下去，用行动告诉所有人，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问出这个问题来，布鲁斯也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糊弄她，而是认真组织好了语言，非常肯定的告诉她：“这样的瞬间有过很多，但它们不会是我的阻碍，反而更能让我认清楚自己的内心，更加坚定不移的去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黛拉点头：“那我以后也会像您一样，去坚定不移的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当然，好姑娘。”布鲁斯摸了摸她的头：“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非常棒的人。”

很多年后，已经恢复光明的黛拉站在炮火和硝烟中，忽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这次很不正式的对话，但也正是在这一天，小小的她心里种下了成为一个记者的种子，然后慢慢生根发芽，直到她一步一步去实现这个梦想，又因为热爱和平去做了大家口中和阎王签订生死契的战地记者，就算身边的人不理解她的选择，她也一直都在很坚定的继续往前走，因为韦恩先生已经告诉过她答案了——

“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

黛拉做到了，布鲁斯也做到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接下来的采访就比较普通了，黛拉毕竟还小，她的问题大多都带着小孩子的天真，布鲁斯耐心的听她提问，然后认真思考之后给出自己的答案。

弗洛拉忽然想到了那个小男孩儿捡鱼的故事，海浪褪去之后，岸边留下了许多鱼，小男孩儿就去把这些鱼捡起来扔回海里，但是鱼太多了，他捡不过来。

有人劝他不要再捡了，鱼太多了，他根本捡不完的，再说了，他做这些事情，有谁在乎呢？

听了他话的小男孩儿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而是弯腰继续捡了一条鱼，把它放回海里，嘴里说着：“这条小鱼在乎。”

又捡起一条鱼，说：“这条小鱼也在乎。”

……

黛拉就像是小男孩儿放回海里的一条鱼，布鲁斯觉得她会在乎的，所以这个大男孩儿，他就非常认真的想把这条小鱼放回海里去。

布鲁斯——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

为了他的这份温柔，就连看到一惊一乍的安娜和一位夫人走过来都没有太烦躁呢，哦，还有她脑子里那个不怎么让人喜欢的系统，好像都变得没那么聒噪，不再让她想把这玩意儿揪出来烧掉了。

系统正在测算如何提高布鲁斯好感度的最快捷路径，忽然感觉自己数据发凉，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一样，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运行速度都停滞了一下。

但这可不太对劲儿啊，系统应该是代码构成的，怎么可能感觉发凉呢？就算是运行超载也应该是发烫啊？难道是它中病毒了？系统赶紧自我检修了一下，但是结果一点儿问题也没有，它就只能先把这个问题放下了，可能是错觉吧。

带着安娜过来的人还是弗洛拉认识的，她翻寻了一下之前的记忆，笑着伸手：“马尔斯夫人。”

这是曾经花一万美金拍了一个石头送给弗洛拉的人，所以对她的印象还是比较深刻的，弗洛拉还记得托尼给自己讲过得罪她的人都被报复的那些下场，总而言之，托尼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告诉她，这是一个不交好也最好不要得罪的人，很难缠。

能让高傲的托尼都说出这样的评价，能看得出来马尔斯夫人是真的不好惹了，但是弗洛拉又跟她没什么冲突，人家还送过她礼物呢，对待她倒是没有小心翼翼的态度。

马尔斯夫人也还记得和弗洛拉的缘分，看到她也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表情，“好久不见，弗洛拉，你是跟斯塔克来的？”

“不，我是韦恩先生的女伴。”说完又指了指雷电影，“这是托尼的女伴。”

“哦？这位小姐倒是没有见过。”马尔斯夫人眯了眯眼睛，打量意味的眼神落到了雷电影身上，无端让人觉得不太舒服。

但是这样的打量对雷电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她低垂着眼睛，丝毫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人类的世界太复杂了，她现在有点想回提瓦特了，在哪里，最让她头疼的也不过是雷大炮越来越不听话的熊孩子不好管了，但是人类世界真的太复杂了，她搞不懂。

她也不需要搞懂，她可是雷电影啊，没有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放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弗洛拉笑眯眯的替她挡住了马尔斯夫人探究的目光：“影只是来这里旅游，她很快就离开了。”

对于一个不在这里常住的人，马尔斯夫人很快就对她失了兴趣，倒是安娜饶有兴致的问道：“她是日本人？”

弗洛拉皱了一下眉头，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姑娘在骂人，但是她没有证据。

“不是。”弗洛拉说，“影是稻妻人。”

稻妻？没听说过。

马尔斯夫人和安娜都没有细想，只以为这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国家，这个世界上他们没听说过的国家多了去了，说不定今天他们还在讨论，明天这个国家就从世界地图上消失了，所以她们也就没有多问。

也幸亏她们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不然人雷电影听到他们说稻妻是一个小国家她是真的会很生气的。

弗洛拉没想着要隐瞒雷电影的来历，但她也不会细说，事实上如果他们再继续问稻妻是哪里的话，弗洛拉可就要开始胡诌了。

他们没有问，弗洛拉还落了个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