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道:“有什么事情就好好说,别这么火急火燎的,气大伤身,也伤了和气不是?”
“少管闲事啊。”一个大汉转头呵斥,拎起一个啤酒瓶敲在椅背上,参差不齐的玻璃碴子冲着大哥那方向伸了伸。
态度不可不畏不豪横。
领头的那个大汉冲那个戴眼镜的男人说:“你看看你,带女人吃饭还就来这地方,你说你听我的,到时候什么好地方不能去?”
“一个好好的大男人,这点面子不知道挣?”
男人推了推眼镜,心底不可能不怕,但是都不能答应的事情自然就是要咬紧牙关的。
“我说过不卖那就是不卖,那是我老头子的遗物。”
“你要是还骚扰我,我就报警了。”
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戏谑与嘲弄。
“你瞧你这人,我们对你做什么了你就要报警?你看我打你了还是怎么着你了?我连碰都没碰到你,你上次报警人家警察怎么跟你说的?”
“就是,一天天的报警,什么事情没有还报警,你这叫什么,叫浪费警力资源你懂不懂?”
“我们真心想跟你做买卖的,这价格合不合适的不得谈谈才知道吗?”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顾男人之前说了不卖,摆着一副“价格好商量”“我们是守法公民,绝对不会强抢”的姿态,实际上就是在强买强卖。
一句“价格谈一谈”就可见,不管对方想不想卖,只要这个价格得是他们满意,对方就一定得卖。
周围人也听出了这是都报警也没有用。
不管怎么才造成的报警后事情没有被解决,都让听到的人眉头深锁,对警察的公信力存疑。
男人看到边上的大哥还准备劝,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却冲着他摇了摇头。
在朋友们要替自己出头的时候,他往侧前方一步,挡住了他们,也护住了弟弟妹妹。
“我再说一遍,东西我不卖,你们要是再纠缠,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我就报警。”
他双眼冷厉地盯着他们,哪怕背在身后的左手满手心的汗,但是却控制着右手不可以有一丝一毫的颤抖,五指舒展地放在身前。
手背冲着这些人。
几个大汉被他这挑衅的态度弄的大声叫嚷,态度蛮横。
边上的人但凡有一丝窃窃私语,他们都威胁的盯过去,嘴里粗俗警告的话也冲了过去。
“好好的来跟你谈生意,你不要这么抵触嘛。”领头的男人声音已经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威胁。
“我说了不卖,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你们还是人吗?老盯着我家老头子给我留的念想?”男人也刚硬起来,哪怕身形瘦弱气质斯文,此时此刻却梗着脖子一副你有本事就打死我的样子。
“我说你个小子骂谁呢?”后面一个大汉原本冲着其他人的啤酒瓶一下冲着男人,他们骂起人来污言秽语极其难听,他们却引以为豪。
可男人不带一个脏字的话,却叫他们不能忍受。
“反正你们就是打死我,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男人没管他的叫嚣,甚至朋友们的拉扯他也只做不知,挑衅的目光一直盯着领头的那个男人。
本就脾气火爆的男人,这么长时间都没撬松这小子的口,还被逮进警局一次——虽说做做笔录就出来了,但憋屈——现在还几次三番被挑衅,身后小弟们的叫嚷也在拱火。
“老子还真就给你点厉害瞧瞧。”他说动手就动手,不过也有分寸,没拿那啤酒瓶子真的扎人。
毕竟这不是在打群架。
而且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家伙,还不值得他拿武器,他想着他只要一拧他的胳膊,就足够他哭爹喊娘了。
几个人一时乱糟糟起来。
但在周围的人还在找机会制止时,却见乱成一锅粥的两拨人一下散开。
被找茬的男男女女们,是被那个眼镜男人或拖或拽着后退。
找茬的大汉们则是惊疑不定,看着自己捂着自己脖子的老大站不稳的跪倒在地上。
言茨这次并没有带着辅助器,所以虽然柳钧口中调侃他,叫他再来一次“剑仙御剑”,可实际上却不让他插手。
只打算自己去解决这几个大汉——别看对方看着比柳钧还健壮,可真打起来,肯定不会是柳钧的对手。
可让柳钧没想到的是,察觉这边乱起来,他正冲过来准备动手,却发现眨眼之间事情的发展就不受控起来。
因为光线的原因,就连柳钧第一时间都以为那领头的大汉是不是被人割喉了。
更别提其他人了。
眼镜男人也慌乱,但是他还记得第一时间远离大汉,以免好不容易箍上对方脖子的机械丝又因为他的“主动靠近”而松懈下来。
——现在的所谓智能程序被言璋叫智障不是没有原因的。它死板的判定,如果受害者接近加害者,是想要加害对方。
那么它就不能让对方失去反抗能力。这并不是说它要主持公平什么的,而是它不能成为一个加害的帮凶,这样有违言茨和实验小组制造它的初衷。
只要不想害人,只要远离加害者,那么就不会有人受到伤害,警察会很快赶到现场。
当然,这种对方人多的情况,还是要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
柳钧已经靠近,索性就没再离开,也跟其他快步过来本打算帮忙的人围着这两方人。
这时大汉的兄弟们也发现他没被人割喉,就是不知怎么回事脖子上扣上了一条项链似的东西。
当然,这可比项链紧多了,他们还找不到解开的机关在哪儿。
旁人没注意到,但是大汉直面眼镜男,却是知道就是这小子不知怎么做的手脚,察觉到自己虽然被箍上了,有点难受但没有别的危险,慌乱退却后,他冲着眼镜男叱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