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另外两个人的视线,缓慢开始拆信。
第一封,是一个脱口秀节目的邀约。我地铁老人看手机。
不是,我看着难道是一个会写段子的人吗?
第二封,一个rapper的挑战信。甚至还向我解释了,是因为在网上向我挑战没收到任何回复才直接给我寄信,正式向我挑战。
我:哈???
“这个rapper很有名吗?”我看着对面的秘书姐姐(她看起来年轻且时髦),将信递给了她。
“呃我没听过这个人。”她说。
我:“好的我知道了。”
是来蹭热度。
不过我现在的热度难道已经大到可以被人蹭了吗?
第三封第四封第五封不知道连续多少封信上面全都是各种奇怪的邀约,访谈,甚至有人来信希望我开设语言艺术课。
直到我翻出一张律师函,上面写着希望我可以赔付一部分心理咨询师的咨询费。
我心里咯噔,担心自己是不是无意识给家里添麻烦了。但是看在这封律师函写得十分客气,又不太像。越看我越发现,这位执笔的律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我没有立刻把这封律师函丢掉,而是递给了提姆。
“这是啥?”我问。
提姆扫了几眼,表情从严肃变得有些无语:
“是上次那个绑匪请的律师。经过检查他的委托人陷入了严重的精神危机,需要长期看心理医生。这位律师希望你可以赔付捐赠一些精神损失费给他的委托人,让这位倒霉的劫匪先生不至于最后落到去阿卡姆住院的下场。”
我:“哈????”
“该请心理医生的难道不是我吗?我才是受害人吧?!”
一直在吃瓜的秘书姐姐,悄悄看过来,眼神里写满了“你确定?”
提姆啥也没说,就静静地看着我。看得出来是想在人前给我留点面子。
我:“在哥谭,受害人还要为绑匪的心理健康负责吗?”
第70章一更我要打十个算了六个也行
1。
我以为这种离谱的舆情会因为冷处理而过去,但是现实给了我一个大比兜。
在我不回应的不知道多少天,眼看着送过来的信件越来越多,纸越来越厚,我人已经麻掉了。
然而,为了防止其中混进去了真正重要的文件,我不得不捏着鼻子一封封拆开,阅读,然后抓成团丢掉。这个过程一旦重复多了,就会给人一种生理上的恶心感。
我一如既往横扫信件,做回自己,余光看到了一段特别长的地址
“等会儿”我迷惑地看着那个长长的,来自Bludhaven的地址,陷入了沉思。
2。
“哈哈哈哈哈可爱的小鹿你还不知道吗?”迪克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一听就是气血很足的样子。
“我应该知道吗?”我的语气充满了自我怀疑。
我最近都不敢上网的我跟你说。(理直气壮。jpg)
而且事情已经扩散到这种地步了吗?
3。
自从知道咖啡时间以一种完全超出预料的速度向外扩散之后,我彻底出现了一种摆烂心态。
爱怎么传怎么传吧,反正我是管不了了。
但这件事引发了一个连锁反应。一是给我寄乱七八糟信件的人越来越多,尽管已经有人帮我过滤掉一部分了,落到我手上的数量依旧让人头秃。二就是最近公司大楼底下总有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徘徊。
安保部门在驱赶了几次无果之后,去查了这几个人的身份。消息传到我这里之后我真的被气笑了。
这是得有多糊,才会抓住一个热度死活不放,甚至就逼着别人答应自己的挑战啊!
“您还好吗?”秘书小姐姐问。
我翘着二郎腿,优雅地把一封封书信撕掉然后丢进垃圾桶,听到这个问题还抬头温和地笑了笑,就怕把人吓到。
“我当然没事,艾米莉,今天也麻烦你了。”
我把东西都丢进垃圾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纸屑,拿起外套往外走。
“你做什么去?”提姆叫住我。
“稍等我一下,马上就回来,”我想到了什么,转身交代艾米莉,“三十分钟之后,麻烦送杯热茶到天台。”
4。
我站在大楼楼顶背风的地方呜呜。
这个b真的装不了一点,哥谭深秋的风像刀子一样刮脸。就算穿了外套,也挡不住寒风呼呼往衣服里钻。
我脑内: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
现实里:傻狍子站在天台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