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没开大灯,只有书桌边的台灯开着,光线温黄,落在笔记本键盘上。
她坐下,打开电脑。
桌面上还停着她昨晚写了一半的论文文档,标题栏闪着“version
3_fal”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杯子,把酒倒进杯里叁分之一,晃了晃,没有碰杯声。
写作一开始是顺的。
她把“
perforativite
du
nre”这几个字敲出来,又顺手写了一段“reproduction
des
nors
travers
l’algorith”
酒没醒她。
但酒让她写得不那么清醒——像放松了肩膀的战士,懒得再打仗,只是敲字。
她一边喝一边写。
思绪有点飘,脑子里忽然闪过他刚刚咬她脖子的那一下——像是为她打了个引号。
她摇了摇头,喝了一大口。
酒是白的,酸一点,尾调涩。
她喝第二杯时,眼皮有点沉。
指尖还在键盘上敲,敲到一半“tersection…”就停住了。
她趴在书桌上睡着的时候,屏幕上还亮着一句未写完的引言:
“a
travers
l’ecriture
nurie,
le
rps
devient”
(在数字书写中,身体变成了……)
句子没收。
手还搭在键盘上,食指压着“e”,屏幕上的“e”延长了一排。
她睫毛微颤,嘴唇微张,发丝散在脸边,另一只手还握着杯脚,酒剩一点,没洒出来。
窗外的风吹过小阳台,纸页轻轻翻了一角。
一页未完的论文,一个刚结束的夜晚。
她没有再想起他。
她只是睡着了。
就这样,带着写了一半的身体理论,和喝了一整晚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