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她当天晚上就订了去马赛的车票。只带了一个背包。
没有备份鞋,也没带化妆品。
她穿着那件灰色连帽卫衣,里面套了一件黑色蕾丝文胸。底下是牛仔裤,破了一点边。她没想伪装自己,也没打算让他看到一个“轻盈版本”的她。
她只想让他看清楚,她是怎么走过来的。
第二天下午四点十五,她下了火车。
站台人不多,阳光斜打在铁轨上,有些刺眼。她背着包,站在人群边缘,一眼就看到他。
victor穿一件藏蓝色衬衫,头发有点乱,像刚从床上坐起来。背上斜挂着一只旧帆布包,里面装着不知道哪一页又要被扫描的诗。
他看见她时没有冲上来,也没笑。只是站住了,眼神像有人在按暂停键。
她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不到一臂的距离。
阳光照在她眼睛上,她眯着眼,低头把发丝拨到耳后。
然后抬头,轻轻地说了一句:
“je
veux
e
tu
baises”
(我想你操我了。)
不是邀请,不是请求,不是挑逗。
是陈述句。像一张已经写好的答案纸。
victor眼神明显晃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
只是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握住她背包带,把她往自己身边拽了一点。
他低头贴近她耳边,说的不是诗句,而是:
“chez
oi,
atenant”
(去我家,现在。)
她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两人一起走出车站,走进那个她曾经被他射进诗里的城市。
火车站离victor住的地方不远。
他们几乎是一路牵着走过去的。
手掌贴着手掌,没用力,也没松开。像是两段绕太久的句子,终于被句号拉在了一起。
victor走得很快。像怕她后悔,又像怕自己再说出口的东西会软掉。他几次回头确认她在身后,而她始终跟着,没有加速也没有落后。
快到公寓门口,他忽然停下脚步,指了指右边的小卖部贩卖机:“attends”(等一下。)
她看着他走过去,弯腰投币,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划了几下。贩卖机吐出两盒。
他拿着盒子回来,没解释,只把一盒塞进自己的帆布包,另一盒悄悄放进她外套口袋里。
她低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抿了一下唇,像是终于忍不住。
“jte
au
c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