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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背沟尝过雨水(第2页)

到了图书馆,她走进阅览区,窗户半开,阳光斜着照在落地窗上的灰尘里,空气是浮着的。

她坐下,把书摊开,看了一页又一页。

没记住什么。

只是习惯性地划了两行铅笔线,写了日期。

字写得很轻,像怕惊动什么已经离开的东西。

后来她陆续回到了好几个地方。

上课时,她坐在第三排,不再迟到,笔记工整。老师点她名时,她抬头,说“在”,声音不轻也不重。

她去了电影院,看了一部老片,是特吕弗的《朱尔与吉姆》。

她买了最边上的票,独自坐在红色天鹅绒座椅里,整场没吃爆米花,也没掉泪。只是灯亮时发了一会呆,等大家都走光了才起身。

那天她路过梁樾带她去的剧院。

门口有学生在发传单,她接了一张,是改编自阿涅丝·瓦尔达的独角戏。

她站在那里,读完了整张传单,最后迭好放进包里,没有买票。

日子好像真的恢复了。

她不再半夜惊醒,也不再在洗澡时忽然哭出声。

身体逐渐不疼了,腿间不再胀,乳房的红痕也退了下去。连她枕头上那个带着victor味道的地方,也因为换了床单,被风吹散了气息。

她开始用闹钟起床,早餐吃得正常。面包、黄油、牛奶,一样不落。

可有时候她坐在图书馆最角落那一格里,盯着对面的白墙,心里会冒出一个很小的问题:

“我原来真的是这样过日子的吗?”

她不确定。

只是继续坐着,继续翻书,继续划线。

仿佛只要不去回答,它就不会追上来。

这种“正常”维持了将近半个月。

没有victor的消息。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连社交软件上的头像都沉在那个小圆圈里,一动不动。

陈白没有主动去联系他。她以为他也不会。

她甚至有点庆幸这一切就这样停住了。像是一场失控的梦醒了,只留下酸痛和模糊的记忆,但梦本身已经被塞进了时间的抽屉。

她继续上课、写论文、洗衣服、买菜,看起来完全恢复成那个“会坐在图书馆里划线”的人。

直到那天晚上,她打开邮箱,看到一封无标题的邮件。

发件人是victor。

没有正文。只有一张扫描的纸。

黑白的。

用钢笔写的诗。

没有落款,也没有收件人。

她点开,纸面略糊,像是拍得匆忙。

她盯着屏幕,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首诗没有一句提到她的名字,甚至没有一句提到“你”或“我”。只有几行:

j’ai

go?te

p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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