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唐舒在,今天这事,最后的结果说不定就是她被炒了鱿鱼,而那个真正犯错的人依然大摇大摆走出这家饭店。
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幸好有她姐在,吴翠萍突然眼眶一热,抬起手背擦掉了落下来的泪水。
唐舒环住了她的肩膀,安慰道:“你今天很勇敢,就是要对这种不好的行为说不,不然那些人只会得寸进尺。”
说完,又给她擦了一下泪水。
虽然不知道吴翠萍为什么会在这个餐厅当服务员,但能再次遇到她,唐舒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吴翠萍猛地点头,倔强道:“嗯,姐我知道的。”
*
一旁的服务员看着中年男人被警察带走,纷纷向吴翠萍投去敬佩的目光。
“翠萍,你太厉害了,居然敢直接反击回去,看到那个变态被抓走真是太好了!”
“就是,那个死变态上次也摸我了,还死不承认,气得我一整夜都睡不着。”
“今天看到他终于被警察抓走,真是大快人心!”
之前就有人跟经理反应被客人摸屁股的事,不过他们饭店经理也不好跟客人开口。
还语气深长跟她们说,摸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能忍就忍。
现在看到吴翠萍直接报警把人带走,莫名觉得出了一口恶气,爽快极了。
吴翠萍一开始也没想过找警察,就是抱着不想被欺负的念头,这里干不下去,大不了就去别的地方干。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了唐舒,在这个陌生又庞大的城市。
吴翠萍忍不住抱住了唐舒,带着哭腔喊了一声:“姐。”
唐舒伸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温声地说道:“没事了,以后有姐在,不会让你被人欺负的。”
吴翠萍这几个月来的委屈终于在听到唐舒的话后,像是一个扎破的气球,瞬间释放出来,放声痛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哭了有多久,吴翠萍突然被一只软绵绵的小手抓住了其中一只手指。
一抬头,就对上了糖糖那双又大又圆的黑眼睛,小家伙正呲开了嘴巴,露出几颗小巧的白牙齿,笑嘻嘻地看着她。
吴翠萍睁着红红的眼睛,突然就反应了过来:“这是……糖糖?”
“她都这么大了啊?”
糖糖听到了有人叫她的名字,咔咔地笑了起来,还朝着吴翠萍伸出了手臂,“咿咿呀呀”地吵着要她抱抱。
何一心抱着糖糖往前了一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刚刚糖糖一直吵着要过来,我怕她会哭,就抱她过来了。”
唐舒从何一心的怀里接过了有点重量的小家伙,笑着道:“辛苦你了,一心。”
“这小家伙现在有点重,你都抱好久了吧?”
“没事。”何一心确实感觉到了手臂有点酸,但还是笑嘻嘻地答道:“糖糖愿意跟着我,我也高兴。”
唐舒看了看一旁的李忠民,想了想,直接说:“李主任,今天我先不回去深市了,麻烦让小黄不用等我。”
李忠民爽快干脆道:“行行行,这个好安排,你先处理你家的事情。”
刚刚听到了唐舒说吴翠萍是她的妹妹,虽然感觉她们不是亲姐妹,但应该感情还不错。
因为杂志社还有工作,李忠民和何一心没有逗留太久,先回了单位。
*
唐舒看到人走了,打量了一圈饭店内的环境,问一旁的吴翠萍:“你怎么会在这里?吴翠花呢?”
吴翠萍面色一变,但很快调整过来,然后把这几个月以来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翠萍当时想了一夜,才明白了唐舒让她去送火车的意思,是打算带她一起走。
所以在唐舒和沈越离开青峰镇的那天早上,她就拿上了行李想要偷偷溜去火车站。
但她母亲也就是李秀珍因为沈越前一晚上门闹了一顿,刚好又打算出门找唐舒去算账,就发现了她要溜走的事情。
所以便直接让她爸爸给锁在了房间,然后第二天一早,就让吴翠花带着她南下到羊城来打工。
吴翠花在火车上的时候一直给她洗脑,说到时候去了饭店就哄着一点客人,让客人多叫几瓶酒,自己也多喝点,把酒喝完了就让人家继续卖。
一个月下来,赚个七八百不成问题。
但是吴翠萍还没进去上班,在看到吴翠花给她准备的吊带裙,超短裙就感觉不对劲,于是拿着自己的身份证偷偷溜了。
吴翠萍在羊城待了几个月,也换了两家饭店打工,她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吴翠花所在的公司并不是什么饭店,而是一家夜总会。
很多人都说夜总会的服务生都不正经,有些人还做皮肉生意。
吴翠萍也不知道什么叫皮肉生意,打算等赚够了钱,到时候去深市找唐舒。
吴翠萍微微抬头,看向了她,说:“我本来打算去深市找你跟姐夫的,不过人家说深市一般人去不了,得要边防证。”
“我也不知道你跟姐夫在哪里,想着以后赚多点钱,找中介给我弄一个边防证之后就去找你们。”
唐舒听着吴翠萍的话,狠狠松了一口气,“幸好你没有去,要是吴翠花真的在夜总会上班,那遇到的事情估计比今天遇到的还要过分。”
在那种地方上班,就不会偷偷摸两下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