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止有日落。
她们,还有日出。
晨夕的霞光照向林慧颜时、照向她们时,一定也很美。她好想去看看啊,好想和林慧颜、和杜老师何老师她们几个一起去看。
楼以璇故意放慢回应的节奏,让鼻尖摩挲过林慧颜光h。白腻的皮敷。观察她轻忏着皱起的鼻翼,扑簌着的睫毛,像两只困在情谷欠蛛网里翻飞的蝶。
热息漫过尔后,蝴蝶眩晕着沉入楼以璇眸底的涡流,醉生梦死间,再无半分力气做徒劳无用的反抗。
掌下是林慧颜紊乱的心跳,c。下是林慧颜如珍珠般荧亮的尔。垂。
楼以璇是多么想把这一帧帧画面都存入真空袋里,连那长睫末端凝结的雾珠,都该永远悬停在幸福的标本上。
纯白色的标本当中点缀着俏丽的红。
似生灵般,在温热气流的裹挟下忏忏巍巍地摇曳着,可爱至极,美丽至极。
林慧颜躬了身往后躲,却被人牢牢圈锢后夭,无处可逃。
时隔近九年了,她又一次晕晕乎乎地落入小猫口中,听到小猫在离她心脏最近的地方说话。
小猫说:“林慧颜,不要再逃了。”
于是她在心如刀绞的悸动中,舒展身体,催促着自己迎了上去,让心跳声替她回答——
我不会再逃了。
永远都不会了。
人与人的缘分本就稀薄,若一味只讲究对错、讲究取舍、讲究分合,那置幸福快乐于何地?
苦难不应被高歌,快乐才应是打开幸福通。道的唯一钥匙。
能让*她幸福的钥匙在楼以璇手里,能让楼以璇幸福的钥匙在她手里。
她们是彼此的钥匙,是彼此的春天。
“以璇……”
她觉得楼以璇也许真的是一只猫,爱爻她就算了,竟爻着她不肯松,还用上了牙尺。
“你不是让我对你负责吗?”
楼以璇匍匐着,只眼皮掀起,窥向昂首不敢看她的女人。
“林慧颜,我在对你负责,你不看看吗?看看……”说话间,脑顶被按住。
陷得更深。
按在头顶的手也愈加用力:“别说了……”
楼以璇“唔唔”两声,卖力地w。着,像贪食又护食的小猫,咕叽咕叽的哼哼着,开心地独占着去而复返的春天为她绽放的绚烂春樱,成全了她和林慧颜这场晚到的约会。
约会项目繁多,她盼望已久,必须要一样一样地都尝遍、一样一样地都完成,才能不负这桃李争妍的好春光。
一边向下游移,一边却向上勾起林慧颜散开的头发,绕着发丝打圈,若有似无地扫向那枝头乱忏的花。
林慧颜说疤痕很难看,但她一点都不认可。
这道疤……
每一处的不平整,都象征着生命长河的脉络、诠释着林慧颜的伟大。
林慧颜用一颗肾救了另一条命。
怎么不伟大呢?
“以璇,别……”暗色的疤痕被爱人用轻盈的w。一寸一寸地怜惜着,林慧颜有些受不住。
“还痛吗?”楼以璇目光幽幽地望来,“林慧颜,这条疤,还在痛吗?”
林慧颜伸至半空的手闯入了广袤无垠的旷野,和另一只无形的手拉拽着、碰撞着,最后消溶在对方体。内。
成为了密不可分的一体。
她摇摇头说道:“不痛,早就不痛了。”
“可是我痛。林慧颜,我好痛。”只要一想到林慧颜躺在手术室里的场景,楼以璇就好自责。
自责没能让林慧颜在签署捐献同意书前知晓她数年如一日的爱恋和挂念,自责没能在手术期间陪在林慧颜身边,更自责自己为什么没有早几年就……
回来看看。
可她不能说,不能让林慧颜知道她多么地自责,因为林慧颜一定会劝她说“别自责”。
她不想听,也听不进去。
怕她又哭,林慧颜着急地撑起身,但下一刻就又被摁回了床上。
“你别动,我现在需要止痛,你得给我止痛。”
“……”
止痛?要怎么止痛?
林慧颜正疑惑着,楼以璇抬她夭的下一步动作彻底打消了她的疑惑。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