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砚轻笑一声,突然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巴:
"花小岱,如果我真把你当犯人,你现在应该被锁在地下室,而不是穿着高定连衣裙,戴着价值千万的珠宝在这里对我蹬鼻子上脸。"
男人手指冰凉,力道不轻不重,却让花小岱动弹不得。
两人视线交锋,最终是花小岱先败下阵来,别过脸去。
"脚链可以不戴。"
周时砚松开手,对女佣说:"去把另一个拿来。"
女佣很快又捧回来一个丝绒盒子。
周时砚打开盒子,取出一枚精致的祖母绿翡翠戒指:
"这个总可以了吧?"
花小岱警惕地看着他:"这又是什么?微型炸弹?"
周时砚被她逗笑了:"你想象力很丰富。"
他执起她的右手,不由分说地将戒指套在她的食指上,"一枚普通戒指而已,娅娅生前最喜欢的那枚。"
花小岱半信半疑地转动戒指,
确实没现异常。
但她不会天真到相信周时砚会这么好说话。
“要是我不喜欢了,戴腻了,能拿去卖钱吗?”她挑眉问。
周时砚一把掐住她天鹅颈,眼底危险逼近她:
“你敢卖掉你身上任何一件东西,我就敢拆掉你身上任何一个零部件,你敢试试,我就让你逝世。”
花小岱被掐得喘不过气,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双手用力掰着周时砚的手。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的时候,周时砚猛地松开了手。
花小岱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就是个疯子!”
她声音颤抖地骂道:“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没错。
他确实精神出了极大问题。
被医生诊断为重度抑郁。
现在能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念头,就是眼前这张和林娅娅一模一样的脸。
他想,只要让这张脸再陪伴宝宝们长大一点,再长大一点,让宝宝们对妈妈的记忆再深一点,母爱再深刻一点,他就能够放心去找他的小乖宝了。
小乖宝这些天几乎每晚都会进入他的梦里。
她说她冷,她怕黑,她问他能不能再抱抱她?
可是他却怎么也抱不住她,她冷得身子都在抖,她都冻哭了,可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再等些时日吧小丫头。
大叔会来陪你……
周时砚冷冷的眼神却逐渐逐渐红润了。
他背过身,冷幽幽道:
“记住我今天的警告,接下来请配合我成为一名合格的母亲。”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开房间。
花小岱瘫坐在地上,抚摸着被掐红的脖子,恨意涌上心头。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任他摆布下去。
突然,周时砚又折身回来:“今晚我有应酬,你多陪陪宝宝。”
应酬!
花小岱眼前一亮。
这是逃跑的绝佳机会!
"小林会陪你。"
周时砚仿佛看穿她的想法,补充道,"还有,别打花园后门的主意,我新装了三个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