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大叔,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许进来。”
“好,不进,我不进。”
此时周时砚满心想的都是她的安危,她说什么他都满嘴无条件的同意,但两条腿还是不听使唤的跟着推床进去了。
林娅娅一边忍受着巨大的恐惧感,一边大喊:“你快出去呀!”
麻醉师前来扎针时,她哭得梨花带雨,周时砚临出产房那刻,当场急红眼眶:
“医生,是全麻么?我太太怕疼,轻点!”
谢淑桦叫他婆婆妈妈,磨磨蹭蹭的,亲自走上前去将周时砚撵了出去。
“丢不丢脸?一个大男人哭成这副狗样。”
周时砚扒在产房门外,眼睛哭红成了兔子眼,低声哽咽道:
“妈,您下手稳点儿,要是把娅娅伤口割丑了,我做梦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需要你提醒啊!”
谢淑桦白了他一眼,将产房门那条缝彻底关掉。
周时砚望着紧闭的产房大门,只觉得膝盖软,下一秒双腿瘫坐在地板上。
半麻醉很快起了效果。
林娅娅躺在手术台上,全身抖得如筛糠。
“宝贝,不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会全力确保你的安全的。”
“辛苦了,宝贝。”
谢淑桦在她额头深深地吻下,在冰冷的手术室给予她最安心的一抹暖意。
有了妈妈的亲吻,林娅娅的身子渐渐地也就没那么抖了。
就在冰冷的手术器械出清脆响声时,林娅娅紧张的小心脏开始砰砰剧烈跳动。
“周……周妈妈,我要大叔,我要他……”
她害怕的声音都在颤抖。
“好,妈妈让护士把他叫进来。”
产房门外,刚脱下隔离服的周时砚又被临时通知产妇需要陪同,就赶紧换上新的隔离服重新进入产房。
他来到手术台前,紧紧握住她的小手。
“娅娅,我在这儿,别怕。”
“呜呜呜大叔,刚才的针头好可怕……”
林娅娅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抓着他的手,委屈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的掉。
“乖,不怕……”
周时砚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慌忙扯开衣领,抓着她的小手按在自己喉结上:
"乖,宝宝不是很想摸我这里么?那你数数它会滑动几次,数对了奖励亲亲。"
林娅娅的手指贴在他喉结上,忽然破涕为笑:
“我、我想摸的是那里……”
“你又不愿意。”她撇嘴。
周时砚和她拉勾:“等下了手术台,随我的小丫头摸个够,好不好?”
她笑了。
也不紧张了。
但有点困是怎么回事?
大叔还吧嗒吧嗒说个不停,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多话。
剖腹产有条不紊进行中。
滴答!
滴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