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后面还有人排号呢!你这样占着位置,我只能叫保安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走,马上就走!”
林娅娅赶紧小快步过去,将周时砚从椅子上用力拽起来:
“走,快走啊。”
“下次注意点态度啊。”
周时砚边告诫工作人员,边不情不愿的被林娅娅拽着往民政厅外走。
就在要出民政厅大门时,周时砚还拽着身体不肯走,被林娅娅一个猛力扯出来。
“周教授,你能不能别闹了?!”
周时砚此时心里正美滋滋的,还没从这个巨大的惊喜中缓过来。
他扯了扯领带,冷峻的脸上一副斯文禁欲:
“林同学,我们已经处于离婚阶段了,我现在只是你老师,麻烦你称呼我用敬语。”
林娅娅:“我——你……”
“行。”
她重新组织语言:“周教授,麻烦您别闹了,注意一下您大学教授的身份。”
说完,她拉起放在门外的行李箱,快步就朝着马路边走去。
周时砚大步跟在后面:“去哪?我送你。”
“周教授,我们是来离婚的,不是来秀恩爱的,所以您不必问我要去哪。”
她招下一辆出租车。
拖着行李箱正要放入后备箱,周时砚抢先一步,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关上后备箱时,他温柔对她说:
“你实在不想和我回周家,那就住学校附近那套公寓,你改的密码我又改回去了。”
“都要离婚了,就要断的干干净净才好,所以我不会再去那里住。”
林娅娅很平静的回道。
这下又换周时砚该着急了:“你肚里还怀着宝宝,需要人照顾,别任性,住那里比住宿舍要方便很多。”
林娅娅抬头和他对视:“我没任性,我是很认真的在拒绝你。”
周时砚:“……”
面对她的决绝,他无话可说。
“对了,有样东西还给你。”
“什么?”
他无所谓的,轻描淡写应了声。
反正把心都丢还给他了,也没什么东西值得他心痛的了。
林娅娅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丝绒饰盒,抬手,慢慢的递到周时砚面前:
“我去珠宝店问过,导购员说它很贵,价值连城,所以我现在就把它还给你。”
是她的婚戒。
她每天都最最疼惜如命的那枚婚戒。
可现在她却像在丢一个寻常小物件,随意就丢还给了他,半点留恋都没有。
他看着她那副绝情的样子,心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