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丝丝夜风吹来,周时砚的那股睡意渐渐散去不少。
他扭头看着旁边走路都带蹦的小丫头,疲惫的脸上笑了笑:
“出来偷个柿子,就这么开心啊?”
林娅娅两步一蹦,闲不下来。
当周时砚问到时,她笑嘻嘻的抬头回道:
“开心!当然开心啊!”
“好多年不出来当小偷了,还挺激动的。”
周时砚:“好多年?不当小偷?”
“我小时候被寄养在外婆家的时候,就经常和一帮小孩子去掏呼噜大叔家的鸽子窝,他家是养鸽子大户,每个鸽笼里都生了好多好多蛋,每次偷两颗拿回家攒着,攒多了我们再让呼噜奶奶拿去炖红烧肉,特别好吃!”
周时砚笑着问:“你们偷呼噜叔的鸽子蛋,让呼噜奶奶给你们炖红烧肉吃,这是那家人欠你们这群小毛贼的啊?”
林娅娅望着小脸说:“那时候觉得还挺庆幸的。不过渐渐长大后,其实才现,是呼噜叔故意让我们偷的。他家孩子出海打鱼都失踪了,平时他和他老娘过得很冷清,就想有人上门热闹热闹。”
“后来那帮孩子长大了,生活条件也好了,再也没人去掏他家的鸽子窝了,大多数人也搬离了那个渔村,没两年,渔村只剩呼噜叔在一直等他归航的两个儿子,却一直没等到。后来,呼噜叔喝酒把自己喝死了……”
“对了大叔,你去过南新岛的那个小渔村吗?”
林娅娅借机问道。
“南新岛?”周时砚稍微想了下:“那个岛上有渔村?”
“有啊!那个岛上都是住着一些很少见姓氏的家族。”
林娅娅数着手指说:
“比如有【贶】姓,有【酱】姓,有【姒】姓。另外,还有【鹿】姓。”
林娅娅偷偷观察周时砚的表情:
“姓鹿的在那个渔村算最多的,是大户人家。”
可说我后,周时砚看起来也并没有表情。
鹿芸就是从那个渔村出来的,但大叔却对提到的那个渔村并没什么反应,这又不是什么情况?
难道,那个玉坠是他捡的?
不可能,堂堂周家有钱的公子哥怎么可能去捡别人掉的东西,而且还锁在那么隐秘的保险柜里。
林娅娅心里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已经来到了痣老头那栋别墅的围墙外面。
月黑风高夜,正是做贼时。
“确定要偷?”
“偷!”
堂堂霸总一听这大半夜的要在这做贼,那副尊躯的面子上就有点过意不去。
他动了动唇,望着眼前那颗柿子树,有些犹豫道:
“娅娅,你要是实在喜欢摘柿子,我可以立刻让人联系果园挖几颗柿子树供你摘个够——”
他扭头看去,林娅娅早就不在自己身边了。
而是顺着围墙角落的一棵歪脖子树,正身轻如燕往上爬。
准备从歪脖子树爬到围墙上,然后跳进院子里,再爬上柿子树。
周时砚看她爬那么高,吓得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娅娅,你下来,太危险了。”
他不敢太大声。
一是害怕树上的小丫头突然受到惊吓而掉下来。
二是,这不是在演讲开会,而是做贼。
周时砚还是生平头一遭显得这么慌乱。
“快,快点下来。”
他着急,再次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