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手机响起。
是通陌生号码,他抱有幻想的急切接听:
“喂!娅娅…”
“周教授,是我,我是蔡欢喜,娅娅她……她可能……”
“你知道她在哪对吗?”
周时砚直奔停着车子方向:“你别动,立刻定位给我,我马上过来!”
-
京大校门外。
宾利一个急刹车,稳稳停下来。
蔡欢喜歪头看车牌,确定是周时砚的车,才急忙拉开车门坐进去。
“她在哪?”
“娅娅她……”
蔡欢喜从手腕上取下那根绑有蝴蝶结的黑色绳,颤颤巍巍拿给周时砚:
“跳江女生,也戴着这个绳,我和娅娅也是买的同款……绳。”
说完,蔡欢喜失声痛哭起来。
从昨晚那女孩跳江开始到现在,周时砚不知道都心碎了多少次。
当蔡欢喜将那根绳递给他,确定和新闻上跳江女孩的绳是同款的时候,他却显得异常的冷静。
甚至冷静的可怕。
“她为什么会跳江?”
“昨晚,到底生了什么?”
他一字一句,语气裹挟着令人生畏的冷意。
蔡欢喜边哭边说:“是黄栀!”
“昨天下午上课前,她们羞辱娅娅,说娅娅的亲生母亲是劳改犯,说娅娅身体染了传染病,让同学给她捐款去治病……”
周时砚紧紧攥着手中的绳,眼神冰冷就像结上一层寒霜。
“她在哪?”
“呜呜……她在医院。”
车子启动,疾驰去往医院的方向。
病房里,黄栀躺在病床上睡得正香甜,虚掩的病房门就“砰!!”的一下,被一脚猛地踹开。
黄栀一下子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从病床上爬起来,就被闯进来的两名强壮黑衣保镖死死摁在床上。
周时砚阔步走进,满身裹挟冷意。
黄栀有些懵,还有些害怕,见到周时砚进来,下意识就拼命挣扎,向他求救:
“周教授,救我!他们……他们想害我!”
周时砚不予理会,径直走到病床上,目光深幽地盯着黄栀,冷冷的,淡淡的,吩咐保镖:
“卸她一条胳膊。”
黄栀:“……???”
保镖:“老板,卸左边还是卸右边?”
“一条不留。”他冷眸寒意乍起:“切片。”
“是!老板!”
保镖得到命令,拿出一把锋利的切割器。
黄栀:“……!”
嗡嗡嗡…——
动的切割器嗡嗡作响,眼看着就要来卸胳膊。
黄栀被吓得惊恐万分,啊啊连叫,向周时砚求饶:
“周周周……周教授!我我……我错了错了错了,我错了我…呜呜呜呜……”
周时砚冷静的可怕:“你没错,错的是我。”
“错在上次,我就不该放过你。”
黄栀哇哇大哭,拼命挣扎,想要躲开那把锋利的切割器:
“周教授!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