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黑脸,”凯亚走在旁边,语气轻松,“上次温迪把塞西莉亚花粉撒进他的酒桶,他嘴上说着‘胡闹’,第二天却偷偷给酒馆换了新的酒桶塞,上面刻着塞西莉亚花的花纹。”
马嘉祺听得直乐:“看来迪卢克老爷是刀子嘴豆腐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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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山下走的路比上来时轻松多了。小杜林在阿贝多怀里睡着了,口水蹭在阿贝多的肩膀上,阿贝多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
皓月走在中间,看着前面凯亚和马嘉祺说笑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抱着孩子的阿贝多,心里一片柔软。她忽然想起刚到雪山时的不安,想起冰湖的蓝光,想起深渊法师的黑气,想起篝火旁的絮语——这些碎片拼凑在一起,像一场温暖的梦。
“在想什么?”阿贝多注意到她在呆,问道。
“在想,”皓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远处的冰湖,那里的蓝光在阳光下若隐若现,“以后还要来雪山吗?”
“当然,”阿贝多点头,“装置需要定期维护,而且……”他看向皓月,“你的反噬需要长期稳定,雪山会是最好的‘药引’。”
凯亚和马嘉祺也停了下来,等他们跟上。凯亚笑着说:“等春暖花开的时候,雪山的雪会化一部分,到时候能看到好多耐寒的花,比塞西莉亚花还特别。到时候我带你们来野餐,就用迪卢克的新酒。”
“不许教坏孩子,”马嘉祺打趣道,“小杜林还不能喝酒呢。”
“可以给他喝无酒精的果汁,”凯亚挑眉,“我记得猫尾酒馆新出了薄荷味的,小孩子应该喜欢。”
说话间,已经能看到蒙德城的风车了。绿色的风旗在风中飘扬,远处传来孩童的笑声,还有天使的馈赠酒馆飘来的酒香。
走到城门口时,正好碰到温迪抱着鲁特琴往外走,看到他们,眼睛一亮:“你们回来啦!冰葡萄带了吗?”
“忘在营地了,”凯亚故意逗他,“不过阿贝多带了新的催化剂,说是能酿出比冰酒还好喝的东西。”
温迪立刻凑到阿贝多身边:“真的?快让我看看!说不定能写出新歌呢!”
小杜林被吵醒了,看到温迪,伸出小手要抱抱:“温迪哥哥,我带了冰棱回来!”
温迪笑着抱起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们的小杜林真棒!走,哥哥请你吃苹果糖去!”
看着一人一孩跑向广场的背影,众人都笑了。
回到骑士团时,丁程鑫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庭院里擦武器。看到皓月他们,丁程鑫立刻迎上来:“怎么样?雪山之行顺利吗?我听琴团长说你们遇到了深渊法师。”
“顺利解决了,”马嘉祺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找到了解决皓月反噬的方法,算是不虚此行。”
贺峻霖凑过来,好奇地问:“雪山是不是很冷?我看你们的披风上都沾着雪呢。”
“冷是冷,但很美,”皓月笑着说,“尤其是冰湖,像装着整个星空。等我好利索了,带你们一起去看看。”
“好啊好啊!”刘耀文立刻点头,“我还没见过会光的湖呢!”
暮色降临时,骑士团的食堂格外热闹。迪卢克特意让人送来了新酿的苹果酒,温迪抱着鲁特琴坐在桌子上唱歌,小杜林趴在皓月腿上,听着歌啃苹果糖,时不时被温迪的跑调逗得咯咯笑。
皓月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掌心还残留着冰棱的凉意,和炼金阵的温暖。那是雪山的温度,是朋友的温度,是所有细碎而美好的瞬间,交织成的、名为“归宿”的温度。
她低头看向小杜林,他已经含着苹果糖睡着了,嘴角还挂着甜甜的笑意。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他银灰色的头上,像撒了一把星星。
皓月轻轻叹了口气,心里一片安宁。龙脊雪山的故事还没结束,她的反噬也还需要时间治愈,但此刻,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
有风从窗外吹来,带着蒙德特有的自由气息,也带着雪山的清冽余温。那风声里,仿佛还回荡着冰湖的低语,篝火的噼啪,和朋友的絮语——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未完的歌,在岁月里慢慢流淌。
夜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沉沉压在龙脊雪山的峰峦上。营地的篝火已经转成暗红,只剩下零星的火星在木柴缝隙里明明灭灭,映得周围的雪地里泛着一圈圈模糊的光晕。
“差不多该歇了。”丁程鑫往火堆里添了最后一根柴,火星噼啪溅起,照亮他眼底的疲惫,“明天还要去检查地脉装置的延伸线路,得养足精神。”
张真源正帮皓月把铺盖铺在棚子内侧的干草堆上,闻言点头:“我值第一班岗,你们先睡,后半夜换阿贝多。”他拿起靠在棚柱上的长枪,往火堆边挪了挪,披风在雪地上拖出一道浅痕。
皓月裹紧了凯亚送的深蓝色披风,指尖还残留着白天冰棱的凉意:“其实我也不困,要不我陪你坐会儿?”
“乖乖躺着,”张真源回头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你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熬夜容易炎。小杜林都睡成小猪了,你也赶紧休息。”
棚角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小杜林蜷缩在阿贝多身边,银灰色的头蹭着阿贝多的袖子,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糕点。阿贝多靠在木箱上,借着最后一点火光翻看炼金笔记,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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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把自己的毛毯往皓月那边推了推:“盖厚点,后半夜风更冷。我去看看凯亚,他说去附近查探地脉波动,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
“我跟你一起去。”丁程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正好活动活动筋骨,坐了一下午,腿都僵了。”
两人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风雪里。皓月望着棚外摇曳的火光,听着张真源哼起的蒙德小调——那是很简单的曲子,旋律像流淌的溪水,慢慢抚平了心里的躁动。她闭上眼睛,鼻尖萦绕着雪松香和炭火的气息,意识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夹杂着熟悉的呼喊。
“马嘉祺!阿贝多!你们在吗?”
是严浩翔的声音?皓月猛地睁开眼,坐起身时牵扯到伤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
张真源已经握紧长枪站了起来,警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是浩翔他们?这个点怎么会来雪山?”
棚外的火光突然晃动起来,丁程鑫和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雪地里,身后还跟着几个跌跌撞撞的人影。
“你们怎么来了?”马嘉祺的声音带着惊讶,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担忧,“雪山夜里有多危险不知道吗?”
“还说呢!”贺峻霖裹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说话时呼出的白气直往上冒,“给你们了三封通讯符,一个都没回!我们还以为你们被深渊法师绑架了呢!”
刘耀文跺着冻得麻的脚,抱怨道:“张哥,你那通讯符是不是坏了?我揣在怀里焐着都没反应,早知道直接用风之翼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