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皓月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的药草,带着须弥雨林的湿润气息。
赛诺忽然从怀里掏出张卡牌:“这个给你。”那是张七圣召唤的“庇佑之盾”,“纳西妲说这个能带来好运,虽然我觉得运气不如实力重要,但……”
“我很喜欢。”皓月把卡牌小心地放进怀里,“下次有机会,我们一起玩牌吧。”
赛诺的耳朵微微动了动,难得地点了点头。
艾尔海森不知何时又拿起了书,但这次没再低头看,只是望着厨房门口的热闹,嘴角似乎有了点极淡的笑意。柯莱凑过去:“艾尔海森先生,你也来帮忙剥杏仁吧?大家都在忙呢。”
他合上书,起身走进厨房:“只剥五个,多了不剥。”
“五个也行!”柯莱立刻把杏仁递过去,笑得眉眼弯弯。
望舒客栈的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满每个角落。厨房飘出椰奶的甜香,少年们的笑声混着剥杏仁的咔嚓声,夜叉们的谈笑声穿过回廊,神明们的低语落在风里,像被拉长的歌。
皓月靠在软榻上,看着腕上月落珠反射的光,忽然觉得,就算未来有再重的反噬,只要身边有这些人,有这满室的温暖,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拿起那只魈洗干净的空碗,对着窗外喊:“香菱,多蒸点杏仁豆腐,今天大家都在,要管够啊!”
“好嘞!”香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带着满满的笑意。
风穿过客栈的铜铃,叮当作响,像在为这重逢的晨光,轻轻打着节拍。
暮色漫过望舒客栈的飞檐时,檐角的铜铃忽然响得格外欢。宋亚轩正帮着菲尔戈黛特挂灯笼,抬头就看见两个绿衣身影踏风而来,手里都拎着酒壶,笑闹着撞在一起。
“巴巴托斯大人?”他愣了愣,忽然反应过来,“不对,是两位温迪大人!”
穿风神像同款外袍的温迪晃了晃酒壶:“哟,小亚轩,又在帮老板娘干活?有没有偷偷藏苹果酒呀?”
另一个系着红绳带的温迪立刻拆台:“别听他的,他下午刚在蒙德喝空了迪卢克老爷的酒窖,现在闻到酒味就走不动道。”
“明明是你抢了我的蒲公英酒!”绿衣温迪作势要打,却被红绳温迪笑着躲开。两人闹哄哄地冲进客栈,正撞上进门的万叶。
“这不是……”万叶怀里抱着片刚捡的枫叶,看见两个温迪时愣住了,“两位风神大人?”他身后跟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当年与他一同在天守阁前拔刀的友人,此刻正弯腰拂去衣摆上的尘土,看见满室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万叶!”荧率先迎上去,“你们怎么来了?”
友人直起身,笑着点头:“听说望舒客栈聚了好多人,就拉着万叶来看看。没想到……”他目光扫过归终和五位夜叉,“居然能见到传说中的人物。”
“别站着了,快坐。”丁程鑫搬来两张竹椅,“刚温了点桂花酿,你们尝尝?”
万叶刚坐下,就听见屏风后传来脚步声。雷电真扶着雷电影走出来,前者穿着素雅的和服,后者依旧是常服,手里还攥着本兵法书。
“姐姐,慢点。”雷电影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这里的台阶比天守阁的陡。”
“我又不是瓷娃娃。”雷电真笑着拍开她的手,目光落在归终身上时顿了顿,“这位是……归终大人?”
归终起身回礼:“雷电真殿下,久仰大名。当年魔神战争时,你我虽未谋面,却常听钟离提起你的智慧。”
雷电影皱了皱眉:“你认识我姐姐?”
“在古籍里见过画像。”归终晃了晃手里的玉牌,“说起来,我还藏着块当年你姐姐送的雷纹玉佩,可惜战乱时弄丢了。”
雷电真眼睛一亮:“是不是边缘刻着樱花的那块?那是我亲手雕的,全璃月只送了三块。”
两人凑在一起聊起旧物,钟离和雷电影坐在旁边,一个品茗一个翻书,倒也和谐。刘耀文忽然想起什么,从厨房端出盘刚炸好的天妇罗:“影大人,这是香菱照着稻妻的做法做的,你尝尝?”
雷电影夹起一块,刚要放进嘴里,就被雷电真拦住:“先吹吹,烫。”她自然地帮妹妹吹凉了才递过去,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望舒客栈的灯笼渐次亮起,暖黄的光透过窗纸漫出来,把廊下的人影拉得长长的。两个温迪正围着艾尔海森吵吵嚷嚷,绿衣温迪举着酒壶:“就一局七圣召唤,输了我把这壶风酿送给你!”
“没兴趣。”艾尔海森翻着书,“你的酒里掺了蒲公英籽,喝多了会打喷嚏。”
红绳温迪立刻拆台:“他是怕输!上次在蒙德,他连凯亚都打不过。”
“谁说的?”艾尔海森合上书,“来就来,但输了的人要帮提纳里抄《须弥植物志》。”
提纳里闻言立刻点头:“这个好,我正好缺个抄书的帮手。”
柯莱趴在桌边看热闹,忽然被万叶的友人拍了拍肩:“你看那两位夜叉,是不是在比谁劈的木桩更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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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转头看去,浮舍和弥怒正站在院子里,手里各拎着柄木刀,面前的木桩被劈得整整齐齐。应达在旁边数:“浮舍劈了十七根,弥怒十六根,浮舍赢了!”
弥怒哼了一声:“刚才风刮歪了我的刀路,重来!”
伐难笑着拉住他:“别比了,再劈下去菲尔戈黛特老板娘要心疼木料了。”她转头看向屋里,“皓月呢?怎么没看见她?”
“在里间歇着呢。”张真源端着碗银耳羹走出来,“下午陪纳西妲看话本累着了,刚睡着。”
话音刚落,里间就传来轻微的响动。皓月披着件薄外套走出来,银白的丝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吵什么呢?我在里面都听见浮舍大哥的吆喝了。”
“醒啦?”绿衣温迪立刻凑过去,献宝似的举起酒壶,“要不要尝尝蒙德的苹果酒?兑了花蜜,甜的。”
“她不能喝酒。”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手里拿着罐杏仁露,“香菱刚温好的,你喝这个。”
皓月接过罐子,指尖触到温热的瓷面,忽然笑了:“你们怎么都跟变戏法似的,手里总有吃的?”
“那是因为大家都疼你啊。”红绳温迪晃着酒壶,“说起来,你的头和我见过的月光花很像,要不要我帮你编个花环?用塞西莉亚花编,肯定好看。”
“好啊。”皓月在竹椅上坐下,“不过得等明天,现在天太黑了,看不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