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流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一道清晰的掌印。
“你是何人?!”景元豁然起身,眼中杀机爆闪。
丹恒与刃的脸色也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周身气息变得危险起来。
“呦呵?”那青年见状,非但不惧,反而嗤笑一声,竟伸出另一只手,极其轻佻地拍打着镜流那被打得泛红的脸颊,
“养小白脸了?啊?胆子肥了?!”
镜流眼角剧烈抽搐了一下,强行压下某种本能反应,做出一副焦急委屈的模样,泫然欲泣道:
“夫君,你莫要误会!我是在护送圣女殿下前往云城,并非你想的那样……”
“这几位……都只是我的同僚……”
“哦?同僚?”青年斜睨了景元三人一眼,语气不咸不淡,“看着不太像啊。”
一旁的白珩早已气得狐耳倒竖,白末端甚至隐隐透出愤怒的粉光:
“周牧!!!”
“你不要太过分!!!”
“镜流一天打八份工才勉强填上你的赌债!如今辛苦赚钱养家,你不体恤也就罢了,竟还敢疑神疑鬼,动手打人?!”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人!”
“关你屁事。”被称作周牧的青年懒洋洋地瞥了白珩一眼,目光极其无礼地在她身上关键部位扫过,随即咂了咂嘴,语气轻蔑,
“啧,不如镜流一根。”
白珩:“…………”
如果说刚才还有几分配合镜流演戏的成分,那么此刻,她是真的气血上涌,彻底红了眼!
这个该死的周牧,在如何精准挑起他人怒火这方面,简直天赋异禀!
另一边,景元三人也大致明白了情况,面色阴沉地几乎要结出冰来。
“阁下身为人夫,如此行径,不觉得太过有失风度了吗?”
景元强压着怒火,他实在想不通师父这个同位体为何会选择如此不堪的男人,但既是她的选择,他还是试图先行斡旋。
然而周牧根本懒得理会他们,反而继续用令人极度不适的方式拍打着镜流的脸颊,慢悠悠地道:
“既然是同僚,那为夫我就……暂且信你一回。”
他施施然直起身,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长袍。
“为夫还有要事,就先走一步了。你自己……注意‘恪守妇道’。”
“两个月后,记得来「云城」的「忘忧酒馆」寻我。”
说罢,竟真的大摇大摆地转身欲走。
与此同时,包间角落阴影里,一位戴着紫色头巾、穿着紫色丝袜、气质神秘美艳的女子忽然快步走出,极其自然地挽住了周牧的胳膊,声音娇媚亲昵:
“主人~”
“怎么突然就要走呀?人家还没玩够呢~”
周牧见状哈哈大笑,竟毫不避讳在场的镜流,直接在那女子脸上亲了一口:
“这里没劲了。”
“走,小天鹅,咱们去云城寻点新乐子~”
目睹这一幕的众人,目光不由自主地全都聚焦在镜流身上。
却见镜流只是双眼通红地低下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啪嗒啪嗒落下,肩膀微微颤抖,竟是一副逆来顺受、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未曾出言辩解半句。
这般情状,让景元、丹恒、刃三人心中某根弦瞬间崩断!
“站住!”刃眼中红光骤盛,杀意沸腾,支离剑铿然出鞘,化作一道血色长虹,直刺周牧后心!
周牧却连头都懒得回,搂着黑天鹅腰肢的手臂随意地微微一晃。
下一刹那!
一股无形却沛莫能御的诡异波动瞬间荡开!
砰——!
刃以比去时更快的度倒飞而回,重重砸在欲要上前阻拦的景元和丹恒身上,三人顿时滚作一团,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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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一道轻蔑至极、满是嘲讽的嗤笑声从周牧口中传来:
“呵……我当是什么人物。”
“原来是三个连灵力都无法修行的废物。”
“倒是我错怪镜流了。”
“毕竟……她眼光再差,想来也瞧不上你们这三只……虫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