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没等景元细究内情,一股强烈的眩晕感却再次毫无征兆地袭来,比之前那次更加凶猛!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眼前便猛地一黑,再次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
……
“喂!醒醒,醒醒啊!”
焦急的呼唤声穿透黑暗,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
景元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目的光线让他下意识眯起了眼。
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他现自己……竟然还躺在温泉别苑外的青石地面上!
眼前,是星宝、镜流和符玄三人,她们不知何时已披上了遮掩身形的斗篷,正围着自己,脸上都带着担忧和疑惑。
“我这是……”景元撑着软的身体想要坐起,却感觉浑身酸软无力,尤其是腰腹之间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虚脱感,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大脑也一片混沌,完全想不起刚才生了什么。
星宝凑近了,金色的眼瞳里满是震惊,她上下打量着景元苍白的脸色和萎靡的气息,脱口而出,
“我去!景元元,你这是……遇见吸人精气的魅魔了?怎么虚成这副鬼样子了?”
镜流也蹙紧了眉头,清冷的脸上带着一丝凝重。
她指尖凝聚起一丝微弱的探查灵力,点在景元腕脉上,片刻后,声音带着恨铁不成钢,
“气血两亏,元阳大损,这亏空已伤及修行根本!”
“景元,你究竟做了什么?”
符玄则若有所思,“将军此刻神态迷茫,气息虚浮,似乎……对刚才生之事并无记忆?”
她转向星宝和镜流,说出了自己的观察,
“方才将军刚踏进这温泉苑门,嘴里便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完了’、‘这下出大事了’之类的话,随即就直接昏倒在地,任凭我们如何呼唤都毫无反应。”
景元闻言,猛地一怔!
他顾不上身体的虚弱,急切地看向符玄,
“符卿,你确定……我是直接昏过去了?中间没有……没有生别的?”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希冀。
符玄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将军昏厥后便人事不省。”
星宝和镜流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哈哈哈哈哈——!”景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突然爆出劫后余生般的大笑,甚至因为身体虚弱而有些岔气,
“咳咳……岂不闻天无绝人之路!”
“哈哈哈哈!”
“是梦!原来都是梦!哈哈哈哈哈哈!”
他拍着胸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和放松。
然而,他高兴的笑声还未落下——
哗啦啦!锵锵锵!
一阵密集而冰冷的金属摩擦声,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骤然从温泉苑外传来!瞬间打破了短暂的轻松气氛。
只见一队队身着制式轻甲、背着特制武器的女儿国城卫军,如同潮水般涌来,训练有素地将整个温泉别苑围得水泄不通!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为者,赫然是那位景元在“梦境”中见过、眼神带着几分傲气的卫尉之女!
她身姿挺拔,甲胄鲜明,此刻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少女无视了如临大敌、瞬间戒备起来的镜流和符玄,也忽略了旁边一脸“有好戏看”表情的星宝,目光如电,径直锁定在还瘫坐在地上的景元身上,声音清冷中带着质问,
“夫君何故不告而别?莫不是……嫌弃吾等姐妹,不想负责了么?”
景元:“……?!!!”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大脑cpu直接干烧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一道熟悉的身影分开卫兵走了进来。
正是那位气质端庄、眉眼带着书卷气的大司寇之女。
紧接着,掌管宗庙的太祝之女、执掌财政的治粟内史之女、负责礼仪的奉常之女、以及另一位气度不凡的重臣之女……六位高官显贵之女,竟联袂而至!
她们的目光或幽怨、或羞涩、或带着一丝玩味,齐刷刷地聚焦在景元身上。
“夫君可是想始乱终弃,做个薄情郎?”太祝之女幽幽开口。
“夫君,”奉常之女脸颊微红,“昨日……昨日承受元阳的是妾身,此刻……妾身腹中已有了夫君的骨血。”她轻轻抚上小腹。
“夫君为何这般惊恐表情?”治粟内史之女掩嘴轻笑,眼波流转,“昨日在榻上,夫君可是很享受我姐妹几人的侍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