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瑎担忧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吗?如果很难受的话,别说了吧,我不听也可以的。”
席温纶放下水,但腹部呼吸的起伏依然剧烈,正在慢慢喘气。
符瑎蓦地觉着这景像似乎有些眼熟,联系席温纶所说的“刺激”二字。
他不禁想起当初参加项总千金生日的夜晚。
那是席温纶似乎也是同样的难受,只不过后面是被自己给解决了?
符瑎决定问清楚情况:“其实那天在生日宴会,是不是大概也和你说的这件事情有关?”
席温纶意外地瞧了他一眼。
“你说得没错。”
“我不太记得我进入仓库以后发生过什么事情,后面醒来就是在一家精神病院里。”
“那时候我没有办法反抗卓惠莲安排,逃出去还差点失败。如果不是爷爷那天突发奇想要来,刚好和他撞见,可能你现在也遇不上我。”
他若无其事地轻捏符瑎脸。
“后来我又彻彻底底地做了一次检查,得出的结果是ED以及对各类治疗这项功能障碍药物过敏。”
“某些时刻一些类似效果的粉末也会刺激到我。”
席温纶挑眉,“得病了还对治疗药物过敏,这不就相等于得绝症?”
符瑎听他云淡风轻地宣告自己不治之症,一时半会儿竟被噎住。
可这里是小说中世界。
所以才会出现自己这么一个例外吧。
“但是你现在有我啊!”符瑎扑上前,席温纶顺着他力度倒下。
符瑎霎下大大桃花眼,眸若朝露。
“也不能说自己是绝症吧!”
席温纶躺在他的双臂之间勾唇,揽过身上人细腰,摩挲着腰窝附近的皮肉。
这段时间的健康生活果真把符瑎养得很好,纤瘦却不失肉感,掌心下一片滑腻。
“完没说还呢,这么着急?”席温纶暗。示。性地抬起膝盖磨蹭。
符瑎好似骤然才发觉他们俩之间的旖旎气氛,羞涩染红双颊。
他挫败一般地与席温纶一同倒下,“那你继续说。”
后者把手指插进他浅粉色发丝中帮他按摩,“至于你后面发现盒子,其实装的是我母亲……一件遗物。”
“什么?”符瑎相当惊讶,“为什么你母亲遗物会在别人那里,而且还有血?”
席温纶眯着凤眸回忆。
“这件事,也是我那时翻看母亲的日记,结合各种情报大概拼凑出来的。”
“你也知道,我母亲和卓惠莲关系很好,那盒子里匕首就是母亲送给她的成年礼。”
“其实卓惠莲是与我母亲完全相反人,母亲喜欢呆在家里学艺术,她则是喜欢枪械,刀具这类。”
符瑎思索片刻;“所以你妈妈才会送卓惠莲匕首吗?不过跟她接触下来,完全感觉不出她像是会喜欢这类爱好人。”
“嗯,我也不太明白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自从我母亲嫁人后,她就改变了自己,以至于我小时候以为她们是因为爱好相似才会成为朋友。”
他如此说,符瑎再把前段时间自己大概知道事情一结合,倏然冒出了一个非常恐怖念头。
“那个……你说你妈妈的死不是自杀,难道说是卓惠莲干的?!”
他双手握拳夸张地作害怕状,“而那把匕首就是凶器!上边的血迹不是别人的!是受害者的血!”
“她因为扭曲把凶器藏了二十几年!”
“嗯哼。”席温纶扬眉,“恭喜你,猜对了。”
“啊?”符瑎只是按照套路大概推测,没想到事情真的是这样。
他很兴奋,趴在席温纶胸口叽叽喳喳:“那是不是就能把她绳之以法?然后她以及她背后那些恶心人的东西也可以通通拔除,给你和你妈妈好好地出一口恶气!”
“好了,讲故事时间结束,该睡觉了。”席温纶翻了翻眼皮。
符瑎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高兴过头,等他想到的时候他家席总应该早就把事情解决了才对。
好不容易大仇得报,他也想要给席温纶庆贺庆贺,哪怕说点吉祥话也好啊。
可是他一来社恐不会说话,二来他的东西都是席温纶给的,跟没送差不多。
符瑎脑瓜子上“叮”地亮起一个小灯泡。
有,他可以送自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