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寝宫。
千秋月全身酸痛的醒来,一睁眼,先是看到了熟悉的帷幔还有床顶的纱帐,她吃力的坐了起来,往旁边看去,吓了一跳。
“苍时舟。”她拍了拍胸口,“你不出声坐在这里很吓人的好吧。”
此时,只见男人已经恢复了以往的神态,他穿着玄色的衣裳,衣襟和袖口的金线绣纹,衬托得男人贵气十足,但浑身又散着浑然天成的震慑力。
千秋月又被男人的颜值给弄花眼了,随后又觉得不对劲,她怎么回来了?她记得自己是在地宫里呀。
想着,千秋月直接扑过去,双手扒拉着男人的衣襟,说:“你恢复了?你的伤好完了吗?我瞧瞧。”
奈何男人的衣裳太难扒开了,还没看到呢,就有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她。
“千秋月,一醒来就对吾图谋不轨。”苍时舟冷冷的声音,但仔细一听,还有几分无奈的感觉。
千秋月抬头,问:“你的伤好全了吗?”
苍时舟将她推远了一些,然后神情看似不太自在,道:“好全了。”
话落,她这才放心下来,眼下瞧着男人已经恢复成了昔日模样,看不出半点重伤的那种虚弱,还是尊贵的魔尊,她松了口气。
“你知不知道你都吓死我跟阿九了,当时你都断气了!”千秋月想起那日在地宫的场景就感到后怕。
“到底是谁伤的你,那背后的凶兽是什么?这世间还有谁能那么厉害,连你都敢暗算?”千秋月好奇的跪坐在床上,眨巴着双眼,朝着男人看去。
苍时舟本不想说,但对上了那双清澈的眸子,不禁说了出来,“这是诅咒。”
千秋月愣住,诅咒?谁会给苍时舟下诅咒啊?
“我自出现,就身负诅咒,万年来,我一直与这个诅咒对抗,它想杀了我,但每一次我都活了下来,每次撑过,我自身的力量就会翻倍的强大。”苍时舟开口。
千秋月愣住,算是听明白了,这就跟渡劫一样,每渡过一次就会更牛逼,层层叠加,难怪苍时舟力量那么强大,伤口恢复那一刻,把她都给震吐血晕倒过去了。
“其实……这诅咒估计挺多修仙人士想要吧……”千秋月讪讪一笑,“人家修仙晋级也会渡劫,渡劫后功法更上一层楼,你也一样,你还是三年渡劫一次,这万年来渡劫了无数次,每次功法都是翻倍的增长,难怪你那么厉害。”
苍时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歪理,他气笑了,反问:“所以说吾身负诅咒是好事了?”
千秋月愣住,随后摇摇头,“既然是诅咒,肯定有原因,如果只是让你增加功法的话,那就不是诅咒了。”
苍时舟眼神一滞,没想到这女妖也没那么笨,他淡定的解释。
“代价或许就是被这头凶兽给吞噬,然后被夺舍,又或者当我的功法翻倍到了一定的程度,身体再也承受不住,那就会自爆,引起三界大乱,群山倒塌,天海倒灌,所有人都会死,天族也不例外。”
千秋月震惊,那么严重。
苍时舟看到女子错愕的表情,问:“你害怕吗?”
千秋月眨了眨眼,“怕死谁不怕呀,那要是大家一起死,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世界末日,一起毁灭吧。”
苍时舟愣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回答,这女人怎么老是可以说出这些惊骇世俗却又很合理的话?
他没忍住,揉了揉女人的头,虽然板着一张脸,但细细一看,眼底闪过温柔。
“阿九呢?”千秋月问。
苍时舟脸色一冷,“去受罚了。”
千秋月激动,“啊?为啥?”
“他私自带你去地宫,导致受伤了,不罚他罚谁?”苍时舟想到这里,一脸不悦。
千秋月愣住,“没有呀,他都带我跑了,谁知道你力量那么大,我直接被震飞了,是你伤的我,你罚人家干嘛?”
苍时舟脸黑了一半,这胆大包天的小妖,他此时咬牙切齿的反驳:“吾当时散力量并没有意识。”
千秋月嘀咕,“那也不是阿九的错呀。”
“千秋月!”苍时舟叫了一声,“再说吾就扒了你的狐狸毛。”
话落,只见她捂住嘴巴,乖巧的点头,心想阿九真是冤,被莫名其妙的惩罚了,也不知道伤重不重,说来还是她间接的害了阿九。
第112章唯独你千秋月不行
苍时舟恢复伤势的一个星期后,千秋月每次去寝宫帮这家伙搓背,都忍不住多刷了刷那个凶兽在的位置,真是神奇了,居然皮肤可以恢复得那么平滑。
“近日来,你老是在吾的面前献殷勤作甚?”苍时舟虽然挺享受这小妖讨好自己的模样,但最近已经是过分讨好了,不知道心里打什么主意。
千秋月扬起一个甜甜的笑,随后凑近过去,“这话说的,什么叫献殷勤,我那是报答你,你受伤的时候还不忘记派人保护我。”
“让我在天界过得如此舒心,你绝对是世界上最好的魔,待我有钱了,定为魔尊塑金身,日日香火伺候。”
苍时舟转脸瞥了一眼这小妖,随后又继续靠着泡澡,淡淡的声音,“有话快说,吾若是没耐心了,你就是再献殷勤都没用。”
千秋月眼神一亮,笑嘻嘻伸头过去,“尊上,如今您的伤好了,已无大碍,我想着你能不能去凌云峰救宦芝姐姐过来呀,你那么厉害,来去自如,绝对没问题。”
苍时舟就知道这蠢妖在打自己的主意呢,他直接拒绝,“这世上还没有妖能够让吾亲自给救出来呢,宦芝也不例外。”
千秋月本来亮晶晶的眼神瞬间暗下,她苦巴巴的一张脸,“求你了,求你了嘛,你要是救了宦芝姐姐,我一定更加听你的话,成为你最忠实的朋友。”
千秋月双手合十搓了搓,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跪坐在浴室边上,夹着一个嗓子,可怜兮兮的。
“尊上,尊上,苍时舟,哎呀,你帮我救救嘛,以我俩的关系,难道不能帮我一个非常小非常小的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