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篷人递过一个小包袱:"北狄可汗说了,只要坐实林暮雪是女人,许诺你的黄金一分不少。
"谁?!"赵德忠厉喝。
林乔当机立断转身就逃,身后传来赵德忠的喊声:"拦住他!"
暗处突然窜出两名黑衣人,刀光如雪向她劈来。林乔侧身避过,拔出腰间短剑格挡,金属碰撞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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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有刺客!"她高声呼喊,希望引来巡逻士兵。
一名黑衣人趁机一刀划过她手臂,剧痛让林乔踉跄后退。另一人飞起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利刃直取咽喉!
千钧一之际,一道银光闪过,持刀黑衣人惨叫倒地。萧云澜如天神降临,长剑在雨中划出致命弧线,转眼间两名刺客皆毙命。
"赵德忠呢?"林乔挣扎着爬起来。
萧云澜摇头:"跑了。但你看看这个。"他递来一个沾血的包袱——正是赵德忠刚才接过的那个。
林乔匆忙打开,里面是一封密信和一条染血的女子束胸!她展开密信,上面详细记载了林暮雪何时何地以女子身份活动的"证据",最下方还盖着北狄可汗的印章。
"这是栽赃!"萧云澜怒道,"暮雪从未"
"不,这是真的。"林乔苦笑,"我确实是女子。"
萧云澜愣住了,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我我知道。我是说这些所谓证据都是伪造的!你从没去过这些地方,也没见过这些人!"
林乔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萧云澜早就知道林暮雪是女子。她正想解释,远处突然传来嘈杂的人声——大批士兵举着火把向这边赶来。
"来不及了。"萧云澜一把夺过包袱,"你受伤了,先回帐处理。这个我来处理。"
"不行!这是重要证据!"
"相信我!"萧云澜按住她的肩膀,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决,"明日庆功宴,赵德忠必定难。你要养精蓄锐,准备迎战。"
林乔还想说什么,但失血让她眼前黑。她只能点头,看着萧云澜消失在雨幕中。
次日傍晚,庆功宴在大帐举行。
林乔手臂上的伤被层层衣物掩盖,她端坐主位,面色如常地接受众将敬酒。赵德忠坐在她右手边,神情阴鸷,时不时与身后的锦衣卫交换眼色。
酒过三巡,赵德忠突然起身:"林将军,昨日刺客一事可有眉目?"
帐内瞬间安静。林乔放下酒杯:"监军大人似乎比本将更关心此事?"
"呵呵,老朽只是担心将军安危。"赵德忠踱步到帐中央,"毕竟将军身上藏着这么大的秘密,难免有人起歹心。"
林乔眯起眼睛:"哦?什么秘密?"
赵德忠突然提高声调:"林暮雪,你女扮男装,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帐内一片哗然。几位将领惊得站起,酒杯落地声此起彼伏。
林乔纹丝不动,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冷笑:"赵大人,构陷边关大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构陷?"赵德忠从袖中掏出一条女子束胸,"这是在将军寝帐找到的!还有多名士兵作证,曾见将军在河边"
"荒唐!"萧云澜拍案而起,"赵德忠,你为陷害将军,不惜勾结北狄!诸位请看!"他掏出一封密信高举,"这是昨夜从北狄细作身上搜出的密信,赵德忠收受北狄黄金,意图陷杀我边关大将!"
局势瞬间逆转。赵德忠脸色煞白:"胡胡说!那信是伪造的!"
"是吗?"林乔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北狄可汗的印章,"那监军大人解释一下,为何你的私人物品上会有北狄可汗的印鉴?"
赵德忠踉跄后退:"这这是栽赃!"
"栽赃?"林乔冷笑一声,突然扯开衣领,露出缠着绷带的锁骨,"那昨夜派刺客伤我,也是为了栽赃?"
帐内将领们彻底怒了,几位脾气火爆的已经拔剑出鞘。赵德忠面如死灰,被锦衣卫护着退到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