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他沈清源,堂堂将军,竟被人当猴耍了十几年!
“不!不是的!”
单珠玉见沈清源那副失魂落魄、万念俱灰的模样,心底涌起无边的恐惧。
她疯了一样挣脱开宫人的钳制,连滚带爬地扑到沈清源脚边,死死拽住他的官袍下摆。
“老爷!老爷你看看我啊!”
她的妆容早已哭花,髻散乱,状若厉鬼。
“你不能听这个小贱人胡说八道!”
“我们是十几年的夫妻啊!你怎么能不信我,去信她一个外人?!”
“是!陆大人是我的同乡!可天下同乡何其多?这不过是巧合!巧合罢了!”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仰望着沈清源,声音凄切。
“老爷,你看着我的眼睛!娇儿……娇儿就是你的女儿啊!她是你亲生的女儿啊!”
然而,这番声嘶力竭的辩解,换来的却是沈清源一个冰冷至极的眼神。
就在这时,周砚安那毫无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为这场闹剧敲响了丧钟。
“陛下,臣在调查章家时,还打听到了一件旧事。”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状若疯癫的单珠玉,和那个已经变成紫黑色的死婴。
“章家,在并州斐县,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医学世家。”
“他们世代学医,只为治疗一种家族遗传的隐疾。”
周砚安的声音清晰而冷酷,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柄小锤,敲在众人心上。
“这病,并不严重,却有两个极为明显的特征。”
“其一,所有章家的孩子,无论男女,在手臂上端靠近腋下的地方,都会有一个荷叶形状的胎记。”
此言一出,单珠玉的哭嚎声戛然而止,身体猛地一僵!
周砚安仿佛没有看见她的反应,继续说道:
“其二,章家的血脉,天生对莲子过敏。轻则红疹,重则……窒息。”
他抬起眼,目光如刀,直直射向单珠玉。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陛下。”
“若这两点,在沈二小姐身上都能对上……”
周砚安的声音陡然转厉,掷地有声!
“那便可证明,他们,确是章家血脉,无疑!”
周砚安的话音刚落,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投向了那个已经昏死过去的沈娇,和那个躺在托盘里,逐渐冰冷的紫黑死婴。
荷叶胎记……
莲子过敏……
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特征,此刻却像两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刺向了单珠玉的心脏。
皇帝的眼神深邃如古井,看不出喜怒。
他只是淡淡地抬了抬眼皮,给了身侧侍立的一名老嬷嬷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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