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眸子里满是杀意,喃喃自语道:“窦家,好一个皇亲贵胄,靠着母后的蒙阴作威作福,竟挑唆朕的辅国之臣与勋贵为敌,真是好样的。”
李二真正亲近的人并非这些皇亲贵胄,而是陪着他从少年时期就一路拼杀过来的策府老臣们,还有就是拥戴他的大唐百姓们。
而窦家,因为李渊的缘故,在勋贵中的地位根深蒂固,没有大能耐,却占据着丰厚的资源和肥差,若不是顾忌李渊的颜面,他或许早已经对窦家出手了。
长安城坊间,颜家,深宅之郑
儒门大族,门庭百转千回,宅院雄阔而典雅,大部分建筑都采用了木质建造,显得格外有情调,进入其中,一眼便能看出是书香门第之家。
后院凉亭轻风扶细柳,院内景色宜人。
“姐,这是仲夏诗会入围第三轮的诗单,请您过目。”
一名丫鬟回府后,便将打听到的诗交到了颜玉诗,颜玉诗不动声色的将诗单展开细细查验起来。
颜玉诗书香门第出身,自幼便接触书籍,不仅生的眉目如画,香国色,眉宇间也充斥着一股浓郁的书卷之气,气质淡雅出尘,却也有些许清冷。
她一身淡绿色衣裙,发丝如瀑,玉容娇美,玉颈欣长,酥胸饱满,束腰盈盈一握,裙带飘飘。
看了半晌,颜玉诗青葱玉指掩于唇角,眸子明亮,脸上也浮现出一抹淡雅婉约的笑意,以赞赏的口吻念道:“散作乾坤万里春,写的真好,这篇曲词破阵子到是对仗新颖。”
“不过,可怜残目生……莫非他是个瞽者?”颜玉诗对丫鬟投去目光。
丫鬟解释道:“姐,听闻这位庆先生就是悯农和警世贤文的作者,他是一个瞎子。”
颜玉诗轻咬嘴角,脸上带有一丝不甘:“原来真是个瞎子,可惜了这满腹才华,不过,如此才华倒也不是不可,翠,他便是今日
;诗魁吧?”
翠摇头道:“姐,他并非今日诗魁,诗魁是个叫孟方然的。”
“孟方然?”颜玉诗表情有些错愕,一顿翻找后,才找到了孟方然的诗。
看了一遍后,她满眼的失望道:“怎会如此?这个孟方然写的诗,与这位庆先生简直云泥之别,祖父怎会让他脱颖而出?难道以祖父的眼光,看不到这位庆先生的诗才吗?”
翠有些为难道:“姐,我在芙蓉园也有所耳闻,许多人都老爷偏心,还老爷原本就定好了庆修为诗魁,但见其眼瞎,又立刻将诗魁另选他人。”
颜玉诗眉宇间有这一丝愠怒和不悦:“还有吗?”
“老爷还姐生性倨傲,绝不会委身与一个瞎子,坊间传闻是老爷徇私定了孟方然为诗魁。”
颜玉诗将诗单放在石桌上,口吻略显嗔怪:“祖父怎可如此?分明是他不想被人诟病将颜家嫡女嫁给一个瞎子,却是我生性倨傲,他怎能这样?”
颜玉诗眼圈一红,被颜思鲁老爷子气的快哭了。
她何时生性倨傲了?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有生性倨傲的一面。
翠继续道:“那个孟方然自知不如庆先生,于是就辞了诗魁,外面已经有很多人在议论是我们颜家玩儿不起了,我还听,还听……。”
“你还听了什么?”
翠担忧道:“我还听,陛下都去为庆先生正名了,庆先生是魏王殿下的老师,老爷听后激动的昏了过去,已经送去医馆救治了。”
“姐,咱们颜家的名声都快臭了,坊间都在议论纷纷颜家瞧不起一个瞎子呢。”
颜玉诗脸上满是无奈,道:“翠,去让门房准备马车,先去医馆探望祖父吧,他老人家可千万别被气出个好歹,坊间的传闻也暂时不要让他知道。”
“是,姐。”
等翠走后,她又研究起了那几首诗,尤其是那句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就连阅书无数的她都为之惊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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