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警示意味,意不在见义勇为,而在于,告诉他们:“我在这里”。
——但如果这个人是谢钰京的前男友的话……一切都能得到解释。
因为对谢钰京旧情未了,所以才会来到这里、所以才无法接受谢钰京和别人的亲密。
他的手紧了紧。
说不定,根本没有分手。
他抬眸,视线在晦涩光线中不断下坠变得湿黏温热,像放在口袋里被融化的糖果。
注视着景煜端着杯子喝下谢钰京的特调。
喉结滚动着,吞咽,还面色如常。
谢钰京阴沉地警告他,“别以为就这样我就会放过你。”
正好谢钰京也和景煜悄悄说到这个话题。
谢钰京:“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喝这个吗?”
“原来还有理由?”
“这次就是有。”
“洗耳恭听。”
“你明知道是我,还故意搞破坏阻拦我,到底是何居心。”谢钰京质问他,“从实招来。”
景煜胳膊搭在桌子上,嘴角带笑,“所以,你没听出来?”
谢钰京茫然道,“什么?”
“我的脚步声。”
他甚至有特意放慢。
景煜垂眸看他,“如果你听出来是我,就算站着不动,又能怎——”
“别扯开话题。”谢钰京拧他的手,恶狠狠道,“现在的问题是,你明知道是我还要针对我,还要搞破坏!”
景煜被他温热的手拧着指头,被他在桌子底下使劲踩脚,只是笑,连动也没动一下,“抱歉了,宝宝。不能让你干坏事。”
谢钰京愣了下,更用力地打他,并尖叫起来,“我讨厌你!”
话音未落,他忽地听到什么骨头扭在一起摩擦的细微声响。
然后是。
“嘎吱——”
餐叉落在瓷盘,不慎发出刺耳的声音。
谢钰京抬起头看,谢白洲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阴沉。
哪怕是拐角楼梯间的雷光中,谢钰京都没见过他露出这么压抑冷鸷的样子。
他道:“哥?”
“……”景煜视线挪到他的脸上。
“冷静。”沈文疆道,“深呼吸,这没什么的。”
“不用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很冷静。”
谢白洲只是受不了谢钰京一直在说他听不懂的话。
什么脚步声,什么阻拦。
在哪里发生的,又是什么秘密?
他完全不知道。但为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谢钰京不再什么都和他说。为什么和谢钰京最亲密的人不再是他。
他瞳孔放大,充盈黑眸的粘稠感几近溢出。他面无表情,虹膜映出谢钰京的倒影。
谢钰京眨眨眼。无辜的幽灵哪怕在人的心口捅刀,还拧了一圈,也不会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强烈的酸妒气氛在空气中压到极致,连湿黏的雨都变得紧迫起来。
谢白洲的视线平移看向景煜。
“给谢钰京拍摄VCR的人,是你吗?”
“你和他交往过吗?”
“你是他的男朋友么。”
他一字一顿。“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