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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64(第3页)

沈墨的绣春刀挑开半塌的橡木桶,黄褐色的粉末立刻瀑布般倾泻而下。他屈指捻起一撮,指腹传来的颗粒感明显比大明黑火药粗糙。更奇怪的是,这些粉末在晨光下泛着淡金色的结晶——像极了海盐,却带着刺鼻的硫磺味。

"大人!"

老仵作徐驼子踉跄着跑来,腰间验尸工具叮当作响。这老头在刑部当了四十年仵作,指甲缝里都渗着尸臭,此刻却面色煞白。

"千户大人,这。。。这是佛郎机人的"海盐硝"啊!"徐驼子枯瘦的手指剧烈颤抖,差点打翻证物,"您看这结晶纹路,这硫磺配比。。。咱们大明的硝坊,断然做不出这等成色!"

沈墨的刀尖在粉末中划出一道沟壑。淡黄色的硝石结晶像细碎的金沙,与常见的漆黑火药形成鲜明对比。他忽然想起上月南镇抚司的密报——珠江口查扣的葡萄牙商船,货舱最底层就藏着二十桶这种"海盐硝"。

政治漩涡

"南司的案牍呢?"沈墨突然问。

身旁的锦衣卫百户愣了下:"回大人,南司上月确实截获过佛郎机硝石,但。。。"

"但无权过问军器局。"沈墨冷笑着接话,刀尖挑起一块烧焦的帆布残片。布片上残留的葡文火漆印依稀可辨——正是里斯本皇家火药局的徽记。

更令人心惊的是,他在残布边缘现了半个朱红指印。指节修长,小指留着文人特有的长指甲——这绝非粗手粗脚的番商所能留下的痕迹。

"去查。"沈墨的声音像淬了冰,"上月珠江口查扣的走私硝石,最后进了谁的库房?"

百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按例。。。该是工部虞衡清吏司。。。"

"放屁!"徐驼子突然插嘴,又立刻缩着脖子噤声。

沈墨的视线扫过粮仓横梁。那里钉着半截焦黑的麻绳,绳结打法明显是水师惯用的"将军扣"。而工部的人,从来不用这种水手结。

晨光渐炽,淡黄色的硝石粉末在他掌心闪闪亮。这捧来自万里之外的"海盐硝",此刻正无声地揭露着一个可怕的真相:

有人打通了从珠江口到军器局的整条线。

而南镇抚司的案牍,恐怕早就被人动过手脚了。

3。栽赃疑云

粮仓的铁锁在晨光下泛着冷光。

沈墨的指尖抚过锁梁,新磨出的金属刮痕清晰可见——这锁最多在两个时辰前被人撬开过。但当他推开半塌的仓门时,扑面而来的却是沉积多年的霉味。积尘足有半寸厚的地面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有趣。"沈墨眯起眼睛,"贼人撬锁却不进门。"

面粉实验

他从怀中掏出油纸包,里面是徐驼子验尸用的细面粉。扬手一撒,雪白的面粉如雾般弥漫开来。粉尘在穿过门框时突然加,形成一道明显的放射状轨迹——那是爆炸气浪残留的痕迹。

"起爆点在粮仓。。。"沈墨用刀尖在地面划了个十字,"但火药却不在粮仓。"

百户疑惑道:"大人何出此言?"

沈墨指向墙角:"看粉尘流向。"面粉在西北角形成漩涡状沉积,"气浪从此处向外扩散,但——"刀尖挑起地上一撮黄褐色粉末,"这些佛郎机火药,却是从东南方向溅进来的。"

焦尸掌心的秘密

那具指向粮仓的焦尸还保持着诡异的姿势。沈墨掰开碳化的手指,指关节出脆响。在焦黑的掌心深处,嵌着半枚铜牌——高温让铜牌与皮肉熔在了一起。

铜牌上"提督军"三个字依稀可辨,边缘还残留着半朵五爪龙纹。沈墨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提督军器局太监的私印,按制该用金线悬在腰侧,怎会攥在死者手里?

"去查。"沈墨的声音比刀锋更冷,"昨夜军器局哪位公公当值?"

百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回大人,是。。。是冯保冯公公。。。"

沈墨突然想起,爆炸前他在军器局外墙见过一队番子。那些东厂的人马,当时正往粮仓方向去。

晨光穿过残破的屋顶,照在铜牌上那半个"保"字上,泛着血色的光。

?第三章:白牌密令

1。权力博弈

子时·北镇抚司内堂

烛火摇曳,都指挥使严世卿背对厅门,负手而立。沈墨单膝跪地,飞鱼服上的血迹已干涸成黑褐色。

"抬头。"

沈墨抬眼,一块象牙牌迎面掷来。他伸手接住,触手冰凉——牌面空白无字,边缘却刻着细密的龙鳞纹。

无字白牌。

万历朝特务最高授权,持此牌者,可杀三品以下官员,不问缘由。

严世卿的声音像钝刀刮骨:"东厂今早呈了密折,咬定南镇抚司勾结佛郎机人,私运火药。"他缓缓转身,烛光映出半张隐在阴影里的脸,"皇上震怒。"

沈墨指腹摩挲着白牌边缘。无字,意味着不留档、不追责,也意味着……皇帝不愿承认军工体系早已腐烂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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