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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锦衣卫56（第2页）

父亲赵砚卿浑身浴血，将那段青铜断臂狠狠插入七星窟岩壁。断臂的截面处，氧化铟锡电路正闪烁着与此刻完全相同的光谱频率。

2o24年上海实验室

穿全封闭防化服的研究员们围着一截相同的青铜断臂。扫描仪显示，其分子束外延镀层的生长纹路，竟与万历年的样本分毫不差。

宽永三年江户城

德川家光腰间佩刀的护手上，赫然刻着一个微型二维码。当镜头拉近，那些黑白方块竟是由钅黑同位素排列而成的《大明会典》节选。

"原来如此。。。。。。"赵莽在意识消散前突然狂笑，笑声震得液态金属泛起波纹，"你们不是要改变历史。。。。。。"

盲眼工匠的身体开始像素化分解，像被低分辨率渲染的3d模型："而是要抹除所有时空的——"

"——大明！"

硅晶圆在时空悖论中轰然炸裂。冲击波里，赵莽的青铜左臂如活物般蠕动重组。马氏体晶体不再呈现忍军暗号，而是排列成《永乐大典》的朱砂藏书印——那印文在量子辐射中渐渐显形：

"文渊阁宝"

"量子承启"

2。2投影迷城

一、刀光幻影

赵莽的青铜左臂仍在灼烧，氧化铟锡电路在仿生神经中蔓延，像无数条银蛇啃噬着他的意识。七柄苗刀的残片悬浮于空，刀刃上的纳米镀层突然通电，迸出刺目的蓝光。

「投影启动」

光幕在溶洞中展开，呈现出福建沿海的立体沙盘。十一个猩红的光点标记在曲折的海岸线上——长乐梅花千户所、泉州永宁卫、漳州月港。。。。。。每一个都是万历年间倭寇最猖獗的据点。

但更诡异的是海图上的暗礁标记。那些本应杂乱无章的坐标，在赵莽钨丝右眼的解析下，竟自动连接成《铁册密码》的加密文本。而当赵莽试图追踪这些线条时，它们突然扭曲变形——

莫比乌斯环映射。

坐标的起点与终点完美衔接，形成没有正反面的拓扑结构。海图上浮现出三行小字：

>"潮汐表即密码本"

>"暗礁是人工构造体"

>"倭寇来自未来"

盲眼工匠的机械合成音在洞中回荡："终于明白了？你们明朝水师击沉的"倭船"，甲板下装的是量子引擎。"

赵莽的青铜手指猛地收紧，金属关节出刺耳的摩擦声。三天前在泉州湾的战斗画面闪回——那艘被佛郎机炮击沉的倭船残骸里，确实有他从未见过的机械结构。当时他只当是红毛番的新式武器，但现在。。。

"不可能。"赵莽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相互咬合，"万历二十九年哪来的量子引擎？"

盲眼工匠的义眼转动，蓝光扫过赵莽的机械臂。溶洞深处的暗河突然亮起，十二具倭寇尸体悬浮在透明液体中，每具尸体的太阳穴都嵌着米粒大小的晶体。

"时间锚点植入器。"工匠的机械臂划过水面，"他们死亡瞬间，这些装置就会把记忆数据传回2345年的新江户城。"

赵莽的钨丝右眼自动对焦，放大那些晶体。在纳米级视野里，他看见晶体表面蚀刻着细如丝的日文——"第三时空军团"。

溶洞突然震动，悬浮的苗刀残片出高频蜂鸣。工匠的机械手指在虚空中快滑动，光幕切换成实时画面：三十海里外，五艘朱印船正突破浓雾，船的猩红独眼标志与赵莽记忆中任何倭寇旗帜都对不上。

"鬼眼组。"工匠的合成音出现杂波，"他们来回收被你击沉的那艘时航船。"

赵莽的青铜左臂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纳米电路在皮下形成诡异的蓝色纹路。剧痛中，他看见记忆碎片如打碎的镜子——

穿着奇装异服的倭寇领"鬼眼"站在燃烧的村庄里，手中不是倭刀，而是一把流线型武器，射出的是湛蓝光束而非箭矢。

"我的手臂。。。"赵莽单膝跪地，金属手指插入岩缝，"为什么会对他们的武器有反应？"

盲眼工匠沉默地掀开自己的和服下摆。在原本应是双腿的位置，延伸出六条机械触须，表面覆盖着与赵莽左臂相同的青铜材质。

"因为我们都是被时间战争改造过的残次品。"工匠的触须插入溶洞墙壁，整个空间突然翻转，露出隐藏在下层的巨大装置——一台由青花瓷碎片拼接而成的环形机器，中央悬浮着微型黑洞模型。

"嘉靖三十四年，第一艘时航船坠毁在舟山群岛。"工匠的机械臂展开成三维键盘，"未来人现明朝文物在量子态下会产生特殊共振，能稳定时空裂缝。"

赵莽的钨丝右眼自动记录着眼前的一切，但大脑拒绝理解这些信息。他的记忆深处有什么东西在挣扎，像被铁链锁住的野兽。

光幕突然警报大作，朱印船队已逼近到五海里。最前方船的独眼标志突然裂开，露出黑洞洞的炮口——不是传统火炮，而是环绕着蓝色电弧的环形装置。

"退后！"工匠的六条触须瞬间编织成防护网。下一秒，溶洞入口被湛蓝光束击中，岩石不是碎裂而是直接量子化消散，留下边缘光滑如镜的圆形缺口。

赵莽的青铜左臂自动变形，小臂外侧弹出微型射器。他来不及思考这从未见过的功能，身体已经本能地朝缺口处开火——射出的不是箭矢或铅弹，而是一串光的楔形文字。

这些文字在空气中组成金色屏障，恰好挡住第二蓝色光束。两股能量相撞处，空间像热浪中的景象般扭曲。

"你果然是他们说的"那个特工"。"工匠的合成音带着电子嘶鸣，"记忆封锁解除了多少？"

赵莽头痛欲裂。碎片般的画面继续闪现：白色房间、穿白大褂的人往他脊柱注射银色液体、手术台上方显示屏写着"时空特工改造计划第47次迭代"。。。

朱印船队的炮火突然停止。光幕显示倭寇们放下小艇，十二名戴鬼面具的武士踏浪而来，每一步都在海面留下转瞬即逝的光足迹。

"分子级水面张力调节器。"工匠快调整着青花瓷机器，"他们装备了完整的时空作战服，你的青铜臂只有基础功能模块。"

赵莽突然笑了，金属手指抚过腰间绣春刀。刀鞘看似普通漆木，但在钨丝右眼的透视下，可见内部嵌着七层不同材质的夹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