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云问道:“这毒是谁使的呢?”
南宫靖道:“不知道。”
李小云问道:“后来呢?”
南宫靖站起身道:“我们还是边走边说吧。”
离开三官庙,走了不过几里光景,南宫靖一指路旁树林,说道:“我在这里又遇上缝穷婆和丁玉郎,还有一个是刘媒婆……”
李小云哦道:“对了,刘媒婆擅使毒,一定是她使的了,后来呢?”
南宫靖道:“不知道怎的,她忽然走了。”
李小云道:“你就和丁玉郎一同去了绿色庄院?”
南宫靖点点头道:“是的。”
他现在神智已经完全恢复,从前走过的路,自可回忆得起来,两人遁着小径又走了几十里路。小径尽头,已是一条大江,横亘在面前。南宫靖脚下一停,说道:“我和丁玉郎就是这里登上渡船的。”
李小云眼看面前大江滚滚,江面极阔,岸旁更无一艘船只,人可不是飞鸟,如何能飞得过去?不禁攒攒眉道:“大哥,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南宫靖道:“这里不是渡头,咱们过去找找看。”
两人沿着江岸走去。不过走了六七里路,前面有一个港湾,绿柳荫中,隐约可以看到疏疏落落的几户人家。
李小云喜道:“大哥,前面好像是有一个渔村呢。”
南宫靖道:“那就快些走。”两人放开脚步,奔了出去。
这处港湾,极为隐僻,看去最多也不过五六户人家,每一家相距最近也有一箭来遥,各自依着港湾形势,搭建的茅舍。两人走进第一家茅舍门口,静悄悄的不闻一点人声,两扇门板,只是虚掩着。南宫靖在门口站停下来,叫道:“里面有人吗?”里面并没有人答应。
南宫靖举手在门上轻轻拍了两下,提高声音叫道:“里面有人吗?”
屋中还是没有人答应,但两扇虚掩的门板却因南宫靖这一拍呀然往里开启。板门甫启,一股浓重的血腥昧就朝门外涌了出来。不,就是没有这股扑鼻的血腥昧,南宫靖也看到了茅舍的堂屋里,正有两人倒卧在血泊之中,口中不觉咦了一声,举步朝茅舍中走入。
这一瞬间,李小云也看到了,吃惊的道:“大哥,这两人是遭人杀害的,已经死了吗?”
南宫靖走近两具尸体,只看了一眼,就嘿然道:“这凶手好快的刀法,只一刀就结果了这对夫妇的性命。”
倒卧在血泊中的两具尸体,乃是一男一女,一望而知是一对中年夫妇,从两人倒卧的姿势看去,凶手只是一刀横扫,就把两人胸腹切开,死于非命。南宫靖目光抬处,现里靠有的房门口,也有一具尸体,那只是一个七八岁的村童,刀从他右肩砍落,几乎把半个身子斜劈开去。这一情形,分明是那凶手杀中年夫妻,看到房门口有人,又一纵身挥刀就劈,杀死了童子。
这份令人指的惨状,看得南宫靖心头不觉大怒,沉声道:“此人也太以心狠手辣,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
李小云道:“这对夫妻不过是渔村中人,看来不像会武的人,那就不是仇杀,这人下手如此毒辣,究是为了什么呢?”
南宫靖气愤的道:“这凶手若是让我逮到,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