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前道:“里面根本没有人。”
罗尚武也跟着跃起,急急问道:“夏侯大叔,你说里面没有人?”
夏侯前道:“不错,里面黑漆漆的根本连鬼影子也不见一个。”这一嚷,虎头庄和永胜镖局的人也纷纷站起来。
李小云也白吃了一惊,里面没有人,岂非爹和二叔,三叔等人都不见了?她不觉也跟着站起,随大家围了上去。侯休道:“里面怎会没有人呢?”
罗尚武道:“侯兄,咱们还是快进去看看。”
侯休道:“这真是怪事,里面没有人,大师怕他们会到哪里去了?”
虎伥夏侯前道:“属下带路。”
罗尚武朝镖局的人道:“你们大伙留在这里,赵刚、李健跟我进去。”
侯休也朝虎头庄庄丁吩咐道:“你们都留在这里,不用进去。”永胜镖局的赵刚、李健各自从怀中掏出千里火筒,由虎伥夏侯前领先,两人打着火筒,跟在他身后,然后是黑豹侯休和罗尚武两人。
李小云悄声道:“大哥,我们也进去瞧瞧。”她听说爹和二叔、三叔无故失踪,自然要跟进去看个究竟,但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二位年轻相公少不更事,只是为了好奇而已。
经过神龛,有一道门户,门外是一个小天井,这时候雨还下得很大,大家冒雨越过小天井。因前面有赵刚、李健擎着两支火筒照明,很清楚的可以看到小天井中杂草丛生,已有很久没有人除草了。没有人除草,就是说已好久没有人整理了。
大家勿勿跨上三级石阶,迎面有几扇已经给风雨吹打得白的花格子长门,只是虚掩着。里面像是一间佛堂,也像是客室模样,中间一张方桌,和几把木椅,桌上香炉烛台,但积尘甚厚。此外就别无一物,连地上到处都是尘沙,显见已久无人住,侯休看得一呆。绿袍老者明明说他主人住在后进,但这里明明久已没人住了,那么师伯等几个人到哪里去了呢?
罗尚武一个箭步掠到左厢房门口,赵刚手持火筒连忙跟了过去。不用进去,只要在厢房门口,就可以一目了然,房内只有破床破椅,到处都是瓦砾灰尘。再看右厢房情形也差不多。罗尚武说道:“奇怪,师叔祖他们进来的时候,如果看到这样的情形,那绿衣老头的主人就不会住在这里,这许多人难道还会上他的当?”
他这话没错,终南五老的金鞭叟田五常、白虎门掌门人白虎神暴本仁、皖西三侠,都是成名已久的老江湖。江湖上各式阵仗,哪一种没有见识过?仅凭一个绿袍老者岂能骗得过这些人?如今居然一个人也不见了。而且最奇怪的,屋中竟会没有一点打斗动手的痕迹,好像这些老江湖到了这里,就突然神秘失踪了。
黑豹侯休问道:“大叔,后面还有什么地方?”
虎伥夏侯前道:“没有了,左边只有一间厨房,连灶都倒坍了,到处都漏着雨水。”
侯休望着他问道:“大叔,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人中,当然要数虎伥夏侯前江湖阅历最深了,但他看着眼前这一情形,也不觉搔搔头皮,无可奈何的道:“这个……属下也看不出一点迹像来,照说像掌门人和金鞭叟、皖西三侠等五人,极不可能遭人劫持。甚至会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若非亲自经历,就是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
侯休道:“但大师伯他们明明失踪了,这是事实。”
李小云没有作声,只是暗暗留心观察,心里也在转着每一个可能生的念头,但她究竟是毫无江湖经验的人,连虎伥夏侯前这样一个老江湖都瞧不出来,她又如何瞧得出来?
夏侯前、赵刚、李健三人就像猎犬一样,目光不注的朝四周溜动,在三间破败的禅房里,每一个角落都仔细的看遍了,依然一无所得。最后夏侯前颓然的道:“看来这里是找不出什么名堂来的了,他们好像根本就没有进来过。”
罗尚武道:“那么这些人又会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