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剑侠”柳一风闻言顿时双眉紧皱,并且与逸尘道长互望一眼后,又转望了望身后同行而至,面有惊色的三十余名同道,然后才朝『霸拳』陈定中沉声说道:“陈兄「幽冥鬼府」府主已至,其所属也定然早已布置妥当,想必即将展开攻院之战,但不知陈兄府中人手可够!或是另有何良策拒敌?”
『霸拳』陈定中闻言,顿时含笑说道:“柳兄、道长「幽冥鬼府」乃是残狠无情的邪异门帮,早已与我道不容,老夫别院中虽然仅有二十余名可战之人,但是为了我道名声,定然会全力与鬼府一战,可是诸位同道……老夫实不愿将诸位牵扯入老夫与鬼府的冤仇中,但是却不知阎鬼婆是否会任由同道不战而退?”
『霸拳』陈定中心知鬼府大举前来必然早已有备,但是也心知“柳叶剑侠”以及逸尘道长两人的功力,皆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只要有他们两人及三十余名同道相助,便可有八成胜算。
心中早已有拖他们下水之意,但是却不能明言,因此已在话语中以道义及白道的名声,暗暗扣住“柳叶剑侠”逸尘道长以及三十余名同道,才能使他们难以置身事外。
其实“柳叶剑侠”以及逸尘道长两人早已有意留下,只是顾及三十余名同道的安危,因此才会略有犹豫之色,然而万万没料到『霸拳』陈定中竟会说出如此之言!
好似有意欲责怪自己两人毫无道义,欲一走了之置身事外。因此心中皆有不悦之意,但又不好开口责怪。
尚幸逸尘道长乃是清修数十年的有为道长,因此已朝『霸拳』陈定中笑说道:“陈居士,贫道与柳居士以及诸位同道今日会同行而至,原本便是欲相助陈居士对抗鬼府之人,因此居上无须为难,贫道愿先与阎府主一战,两位为贫道押阵便是!”
『霸拳』陈定中闻言顿时心中大喜,因此立即笑说道:“道长,此乃老夫与鬼府之战,因此岂能由道长打头阵!还是由老夫先上阵,若不济时再请道长解围便是了!”
就在此时,倏听四周树林内相继冲升起凄厉的鬼嗽声,正是「幽冥鬼府」的“鬼泣传音”的传讯声,因此『霸拳』陈定中“柳叶剑侠”逸尘道长,以及群雄皆知晓「幽冥鬼府」已然准备开始攻击,心中惊急中俱都迅疾分散各方,且提聚功力应变。
但是没想到“鬼泣传音”的鬼嗽传讯声响起之后,并非是开始攻击,而是连连冲升且逐渐远去,不到片刻,别院外的四周树林内已然寂静无声,似乎鬼府之人已全然退走了!
在别院内的群雄尚不知是怎么回事时,在大门处的『霸拳』陈定中耳内,突然响起一阵隆异之声,但是立即默立细听着。
站立一侧的“柳叶剑侠”及逸尘道长虽然见到『霸拳』陈定中的神情突然大变,似是有人传音与他说些甚么!并且见他默然颔的不知在应允甚么!
此时两人虽然望见『霸拳』陈定中的神色有异,似乎有甚么人传音与他传达甚么讯息!但是皆未曾在意,心中只是疑惑不解的猜测着,不知鬼府之人为何会突然不战而退!
突然!『霸拳』陈定中神色欣喜无比的朝“柳叶剑侠”及逸尘道长两人笑说道:“哈……哈……哈………柳兄、道长,两位为了道义,立即率数十位同道赶来相助老夫,两位果然神威无比,竟然使鬼府的阎鬼婆自知不敌已然退走,使得老夫的别院固若金汤,实乃本院之大幸!两位,现已时近晌午,若归返城内用膳已然不及,不如且在老夫别院中粗简用膳,然后再与众位同道返回城内如何!哈……哈……哈……
两位总不能让外人耻笑老夫,连一餐粗茶淡饭也舍不得让同道裹腹的骂名吧?”
“柳叶剑侠”柳一风及逸尘道长两人,此时实在难以猜出鬼府之人为何会突然退走!但是鬼府之人退走也是确实,已无须耽心同道有何凶险了,因此耳闻『霸拳』陈定中之言,当然也不会拒绝餐后再返回城内。
且说另一方『狂龙』司马玉虎站立树梢上,准备观望「幽冥鬼府」攻入别院的激战情况,并且有意趁着别院内的人被鬼府牵制时,便可寻那陈老匹夫父子俩一拚。
但是耳闻四周树林内突然相继响起「幽冥鬼府」鬼嗽齐鸣阴森骇人的“鬼泣传音”传讯声,以为「幽冥鬼府」的人即将开始动攻势了,然而万万没想到「幽冥鬼府」的人,竟然不是开始攻入别院,而是虎头蛇尾的全数退走了!
正自懊恼且不解时,突然觉下方有轻微的枝叶沙响声传至,心中一惊正欲纵离之时,倏觉一股香味扑鼻,并且已见到一团淡红香雾,由下方疾涌而上,虽不知那团淡红香雾是何物!但是已然脚尖疾点,身躯暴纵而上凌空斜掠,避开那团淡红香雾。
但是倏见左方又有一个,虚幻如无物的淡淡身影疾掠而至,心中一惊迅疾右斜闪避,但是那个淡淡身影,竟然如影随形的已然接近不到三丈之距,这才看出竟是一个身躯瘦小,面蒙黑纱的黑衣人。
蒙面黑衣人的功力甚高,竟然比『霸拳』陈定中高了不知几许!仅在眨眼间便已追至不到半丈之距,一片似虚似实的雪白掌影,也已疾如电光石火般的拍向司马玉虎,而且不带丝毫风声!
司马玉虎虽也惊急飞掠且闪避对方掌势,但是对方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依然如影随形的追至,因此急声叫道:“你是甚么人!在下与你……”
但是那个蒙面人毫不理会司马玉虎的叫问声,身影迅疾接近,雪白掌影已然疾拍至不到三尺之距了!司马玉虎心知已然闪避不及,只得双掌迅疾施出『游龙手』
中最严密的防守招式迎挡,但是却听一声脆声冷笑,那片雪白玉掌竟然如同虚无之物,穿透了自己掌势,劲疾的拍在右胸口上,霎时一股强劲的阴寒劲气透胸而入,骤然震得他胸口剧痛喉中一甜,真气已然不继,身躯迅疾往十余丈下的地面坠落。
但是此时立身在高有九丈余高的树梢上,若坠至地面恐怕不死也要骨断筋伤了,尚幸惊急中,立即强提丹田内的残余真气,看准了下方的横枝,双手大张的狂急紧紧抱住横枝,身躯随横枝震抖连晃之后,终于侥幸的消除了坠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