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难得,段玉你也该向两位道友学习,出身微薄,却能砥志修行。我愧在上宗,却连筑基后期也进不了,不值一提。”
“不敢不敢,彦慈道友过谦了。”
“道友厚积薄,功成定在不远。”
楚周两人都极谦逊退让,态度相似,关系竟也看着很和谐。
“谦冲则近道矣。”彦慈突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又转过话题问两个家主。
“两位今天来是为什么?”
“周家逆子周森,勾结黑云盗暗害楚家贵女,则远管教无方,特来请罪。”
“楚家梦涵依仗修为,纵火作案,伤人十数,邦昌愧疚,特来请罪。”
“没有罪,小儿辈的恩怨,何罪之有?”
彦慈笑起来,好像真的毫不在乎,但又接了一句,让楚周二人紧张起来。
“两位家族确实人员繁杂,最近风波不断啊。”
“我等专务修行,疏于管教,扰乱坊市,请上宗赐罚。”楚邦昌和周则远异口同声,都站了起来。
“没有的事,你们坐下。”彦慈又是一阵安抚,话风再一转,问道:“楚道友,你可认识他?”一指段玉。
“不认识。”楚邦昌确实不认识段玉,但心里却有揣测。
“他是段玉,和你家的楚梦涵有段缘分啊,以后还要一起去宗门。”
“哦?竟然如此?缘分难得,段玉小友可以来楚家坐坐。”说着,拿出一块玉佩给段玉,雕刻的是座山,看着颇为雄伟。
“这是防御法器,可抵筑基一击,小友不妨收下。”段玉也不知道收不收,正要询问彦慈,周则远却又站了出来,从储物戒中拿出一柄宝剑。
“楚道友有宝相赠,我也不能落后啊。才杰配宝剑,小友可以试一试这把断金剑。”
“两位道友财大气粗,倒显得我寒酸了。段玉,你收下吧。”彦慈好像看懂了段玉的犹豫,声让他收下。
段玉一一道谢,恭敬收进储物戒。
赠过见面礼,楚周二人又夸赞了几句,彦慈在旁边听着,并不多说,只是笑着。
场面热了一阵,又慢慢冷下来,也没有什么事,两人自觉站起来道一声告辞,都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