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行向茅焕道:“看来我等似不能全身而退。”
忽听遥遥传来一声冷笑道:“正是。”
展天行闻语稔熟,不由一怔,凝目望去,只见狭谷内走出五条身影,他目光锐厉,看真来人形象,神色一变惊呼道:“上官相。”茅焕等亦看清来者,不是上官相是谁?相顾愕然。
老龙神上官相等五人步履迅快,转瞬而至,含笑抱拳略一施礼道:“展帮主别来无恙。”
展天行目光惊疑,道:“上官令主莫非要与小弟为敌。”
上官相冷然一笑道:“请问帮主来意?”
展天行想不以上官相有此一问,不禁大感置答为难,茅焕却微微一笑道:“此处又非黄河水道,上官令主似多此一问,风闻上官令主陷身森罗宫……”
上官相目光凶光进吐,大喝道:“住口,兄弟之事不劳茅老师动问。”
茅焕大笑道:“展帮主何齐上宵令主挂怀。”
上官相沉声道:“茅老师,你最好不要在老朽面前卖弄口舌。”说时一掌如风闪电飞攫而出。
虽是一招“绩龙探珠”,却包涵无数神奇的变化,而已出手奇快,茅焕纵有一身武功,却措手不及,被上官相—把扣住了腕脉要穴。展天行见状大惊,纵身欲加抢救,上官相巳一常紧抵在茅焕后胸“命门”穴上,沉声道:“帮主不要他性命了么?”只见茅焕面色惨白,冷汗如雨,似是痛苦难奈。
展天行退了一步,目中吐出慑人心神寒芒,冷笑道:“上官兄你也为森罗宫作伥。”
老龙神哈哈大笑道:“兄弟不过看在多年旧交情份上,不愿见展兄基业废于一旦,兄弟决非危言耸听,不信就请放眼仔细一望。”
展天行闻言不禁一怔,放眼一望,隐隐现林荫丛中人影纷纷,刀光闪烁,看来已然被围困核心,不禁眉头浓皱,淡淡—笑道:“小弟料不到上官令主与森罗宫沆瀣一气,无疑森罗宫人物名望较上官兄为高,不然岂能俯听命。”
上官相面色冷漠如冰,道:“展帮主无须讥嘲讽刺,俗云:不见黄河不死心,兄弟愿为展兄引见。”振吭出一声清啸。啸声未歇,三条人影遥遥疾奔而来,展天行一见来人不由神色微变。
上官相哈哈大笑,松开了扣在茅焕腕脉上的五指,道:“兄弟为展帮主引见一下。”说着手指在额生肉瘤老叟,扬眉一笑,道:“这位是五十年前扬威天南野人山主独角虬龙哈秀前辈。”立即又手指在另一位老叟面上接道:“这位是与哈秀前辈齐名的逍遥居士辛永前辈,并称南荒二奇。”展天行不由愕然变色,瞪着两目注视在南荒二奇面上似诧异不胜。
独角虬龙哈秀见状哈哈大笑道:“老朽两人二十余年前静极思动,结伴一游天方古国,自此萍踪所奇,遍历西域十七国,总觉他乡不及故里深情,去年岁尾始返野人山,不料山河依旧,人物已异,令人不胜慨叹。”说声一顿,目中神光凝注展天行接道:“展帮主只道老朽二人已归道山吗?”
展天行摇答道:“南荒三奇昔年威望神州,领袖一方,展某无法理解二位为何投效森罗宫,岂不知宁为鸡头毋为牛后之理。”
哈秀沉声道:“老朽为森罗宫主者昔年旧交,他与何昆仑恩怨详情只有老朽知悉,如今知友墓木已拱,恩怨不但未见消释,反愈演愈炽,老朽行事岂是你能所知?”
蓦地遥遥传来一声阴沉冷笑道:“未必你能管得了。”哈秀面目一变,只见一条道者身影由林中闪出如飞掠至,正是玉箫真人。
玉箫真人见哈秀欲闻声扑去,忙道:“哈山主且慢。”接道:“今日情势大有蹊跷,对方一个未见,显然森罗宫混入奸细,使机密外泄,方才刘文杰现一蒙面人与之力拼,此人武学甚高安然遁去。”
哈秀道:“如今计将何出?”
玉箫真人略一沉吟道:“对方必潜迹在森罗宫附近,贫道决寻出他们巢穴何在,才能一网打尽。”
忽闻一个森冷语声随风传来道:“牛鼻子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