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人太甚,这小女孩太不懂规矩了。」
「就是,公子,我建议我们……」
「住口!还嫌不够丢人是吗?」钱钟书闷吼了一声,顿时吓住了几个仆人,他冷哼了一声,心想自己在哪都吃瘪,一时间心里如九转回肠一般难受。
此时也没什么办法,于是只能带着几个仆人也转身走了。
那夏儿欢欢喜喜赶上了轿子,更轻声哼唱,刘紫萱的声音从轿子里传了出来。
「夏儿,你刚才去哪了?」
夏儿道:「没去哪,嘿嘿,钱公子找人家说话呢。」
轿子里沉默了一会,冷道:「你受了他的好处了么?」
「没……没有,绝对没有,小姐你知道夏儿不是那种人。」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连忙撇清关系。
「若是让我知道你拿了他什么东西,哪只手拿的我就砍掉你哪只手,把你赶出刘府,卖到青楼去做娼妓,知道了么?」
夏儿害怕地连忙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夏儿一直都记在心里,不会忘记的。」
「这是我第二次说这话,我不会说第三次,若是你还要与他说什么话,我也把你的舌头割下来烧酒。」
夏儿惊得面无血色,惧道:「夏儿不敢了……」
刘紫萱坐在轿子里,凝神蹙眉思索,最终只是轻叹一声,这声只有自己知道。
想想方才自己遥望圆月,也不知那人年关之刻在哪,与谁在一起,也不知弟弟刘正卿到何处,是否将自己的簪交与巧灵了,更不知她是否收下了……
更重要的是,那人是否与巧灵在一处。
唉!唉!唉!
又叹又息,往事种种涌上眼眸,恩怨掺半如何圈揽,想必今夜又是不眠之夜了。
愁!愁!愁!
欲上高楼去避愁,愁还随我上高楼,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
于是,飞雪夜里,雍州城里灯红通明,玉人轿子已离开渭水回到刘府,只是随行了一路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