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晨5点,戒指恢复了原来毫不起眼的样子,介子空间里灵气充溢,鼓胀如球,似是要随时破裂的样子。
赵江波打乱了密码,把指印用衣服擦掉,复原了墙体,完美的遮盖了痕迹,也不回家,翻墙从平安巷出去,坐了个公交,去汉中门汽车站,买了最早一班的长途汽车,跑去六合拣雨花石去了。
两个小时后,赵四九起床了,站在前院里一迭声的骂:「这个小鸡巴蛋子,不去上班,又跑到六合拣石头,把工作搞丢了,喝西北风去!」
赵母劝道:「算了,现在你们厂效益不好,再说小波也向他们主任请过假的,没什么关系的!」
赵四九抓起油条胡乱的一通嚼:「还不是看老子面子?」
赵母笑:「小波的主任虽说是你带过的徒弟,但人家现在是中层干部,你就是个仓库货的,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好吧?」
赵四九骂:「要不是老子找人,这小子狗屎一样的成绩,怎么可能上到我们机械局的中专,不上我们机械局的中专,又怎么能分到我们二化机端着铁饭碗?你别惯着他,趁早跟他说说,外面工作不好找,能在化机厂一个月拿到2oo块的工资要知足!你们的标准件厂不是倒掉了,要不是老子一个人撑着,你们娘儿两个吃什么?
都工作三、四个月了,一分钱也没交家里,辛苦得来的钱,全给孙宝林那个老不死骗走了,下次现孙老头找他,你给老子骂出去!」
赵母笑:「老孙又不是来找小波的,他来找公公,你能怎么样?」
赵四九哼道:「总之,这小子就是呆子,叫老子烦死了,这以后得怎么办啊?」
赵母道:「你就别烦了,我今天去厂里办手续提前退休,一个月好歹也能拿几十块钱,我妈夫子庙的摊子不想看了,太累,我两个弟弟一个在公安局,一个在部队、二妹在熊猫电子厂,小妹在外企,收入都不错,他们几个决不会要那个摊子,我爸说了,想要的话给一万块钱,就把那摊位转给我们!」
赵四九道:「你爸叫张老实,怎么一点也不老实啊!这是抢钱哪!那个摊子只有星期天或者节假日给出摊,还要你一万块?我是没钱,你自己想办法,或者等老头回来问问,他手上要是有闲钱的话,你节假日去看看摊子也不错,说起来小波那个呆子拣雨花石,也是你妈带的!」
赵母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嫁你算是倒霉了,小波那死孩子的事怎么又好好的说到我妈身上了?」
赵四九道:「你想啊,你妈要不是在夫子庙摆那个摊子卖雨花石骗钱,小波怎么可能玩石头?今天厂里要一台换热器,我可能要跟车去趟湖北指导安装,晚上七点钟不回来就别等我了!」
赵母道:「好——!」
晚上,赵初十没回来,留在医院照顾那个老掌柜,赵四九也没回来,只有赵老太和赵母两个,正端起碗来要吃时,赵江波回来了。
赵母笑了起来:「正好,吃完了饭再盛两份,去省中医院,把你爷爷替回来!」
赵江波放下背包,倒出几十块漂亮的雨花石来,呆呆的道:「这两天收获不错,全是透明的玛瑙石,妈,我有点累,那个老头也八十多了,死也能死了,爷爷就别管他了,拖回来由他去算了,还住什么院?」
赵老太斥道:「死孩子,你知道什么?周掌柜对我们家有恩,做人不能忘本知道吗!」
赵母道:「叫你换回你爷爷,妈还有事和他老人家商量!」
赵江波端着饭在吃,嘀嘀咕咕的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