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大概六十多不到七十的样子,面色红晕,昏迷不醒,如果不是宋大夫之前告诉过自己大概情况,白晓凡都要认为老者是睡着了。
一个被医院下了病危通知的人,脸色怎么可以这么好,怪不得宋大夫说这人是疑难杂症,就算自己只看一眼,也无法确定这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如此怪异情况。
“宋大夫,这位就是你们这里的神医白大夫?”白晓凡看着病房众人时,病房里的人也看到了白晓凡,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询问宋大夫,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白晓凡闻声望去,这个中年人长相不错,与之前娇柔女孩有几分相似,想来应该是她的长辈,不怒自威的样子,估计长期居于高位。
宋大夫也是见多识广,自然听出中年人的语气不对,赶紧介绍道:“刘先生,这位就是和你们说的白大夫,虽然说神医有些夸张,医术远在我之上。”
“白大夫,久仰大名,想不到你如此年轻。”中年人闻言,脸色稍缓,客气的拱手道。
白晓凡没在意之前中年人的态度,毕竟自己确实年轻,只是还没等他开口,中年人与娇柔女孩之间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忽然嗤笑一声道:“二叔,你还真信他医术很好啊!”
顿了下,然后不屑的看着白晓凡道:“哎,姓白的,你今年多大啊,毕业几年了啊,哪个医学学院毕业的,我爷爷这病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让你治死了,你可是要倒霉的。”
“浩儿!”
中年人一声断喝,然后对白晓凡道:“白大夫,浩儿从小就被爷爷宠坏了,这个时候担心爷爷也是人之常情,请不要责怪。”
年轻人似乎有些怕中年人,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只是眼中的不屑溢于言表,一点也不相信白晓凡。
如果换作一般年轻人,人家中年人都如此说,面子给足了,也就真的不在意了,只是白晓凡两世为人,见多识广,这点小把戏还看得出来,中年人别看何止了年轻人,但是语气中却没有责怪他对白晓凡的质疑,其实他的心中未尝没有同样想法。
白晓凡可不是悬壶济世,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他在同济堂无非是看中了这里的药材来源,被人如此轻视,他怎么可能无所谓。
心中暗笑中年人,你和小爷玩心眼,真是想瞎了心,他面上不动声色,却非常谦虚一笑对年轻人道:“这位朋友说得也没错,本人不才,医术自学,根本就不是什么医学院毕业。”
“呐呐呐!我就说吧,根本就是浪得虚名,那些名头肯定是炒作出来的,哪有这么年轻的厉害中医。”
白晓凡的话,顿时让年轻人忍不住了,指着白晓凡道:“你们还真敢让这样的人给爷爷治病,真是出了个好歹,谁负责?”
中年人原本是抱着一丝希望,让白晓凡给老爷子看一下,现在闻言,也是皱眉不已,这个年轻人居然是自学,他可不认为有人天才到自学成为神医。
即便以他的阅历,这时也没有想到白晓凡为什么非要对年轻人解释一句,更想不到白晓凡这是故意刺激年轻人,让他开口。
宋大夫对白晓凡的医术有着谜之信任,听到有人质疑,反而比白晓凡更着急,赶紧开口道:“刘先生,我行医数十年,所遇病症不计其数,接触的医生也是成千上万,就医术而言,白大夫绝对是前三甲。”
他是同济堂的老板,也是白晓凡之前的席大夫,这句话的份量颇重,就这份推崇,几乎是压上了身家信誉,即便中年人也不敢小觑。
年轻人不同于中年人,他对宋大夫没有太多的了解,闻言反而哈哈一笑道:“宋大夫,不是我对你的话不信任,实在是有点夸张了,这小子本就是你们同济堂的大夫,名声也由此而来,更何况你本身也治不了我爷爷的病,这个嘛”
他的话没说完,在场所有人都能明白他的意思,宋大夫都没有本质治病,推出个年轻人,谁知道他什么心思。
宋大夫立即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差叫一声竖子了,即便如此还是说不出话,如果不是对方的身份比较特别,他现在多想让白晓凡别搭理他们,谁说医者父母心就一定要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