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蛇搭上关系的真是一个比一个蠢!不过是二流货色,还当自己是绝顶高手呢!奴家不过是玩玩,你还当真了?」
雪又开始下了,黄泉扫视了下周围,确定没有人现之后,身影便悄然隐入黑暗之中,只留下城墙之下逐渐冰冷的尸体被层层落雪掩埋。
*** *** ***
半夜时分,宣泰城。
十几匹快马突然朝着城门飞奔而来,而城墙上的梁军士兵很快注意到这不寻常的一幕,为的军官亮出火把来,想要瞧个仔细。
「你们是干什么的?城门已经落锁,明日再来!」这些快马上的人个个裹着黑袍,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好人,对于梁军喊话置若罔闻,直接骑马来到了城门前。
「他妈的,聋了是吧!」
就当城头梁军想要放箭驱赶的时候,为一人突然掏出一面双龙令牌来。
「密调室办事!还不开门!我看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
城头上的军官仔细一看那面令牌,确定是密调室的那面,急忙吼道:「快开门,开门!」
宣泰城的大门隆隆开启,不消一会儿便奔入城中。此时的宣泰城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唯有偶尔传来的更夫梆子声,这数十匹快马狂奔如闷雷,将许多人从睡梦中吵醒。
候纪摘下夜行衣的面罩,稍稍透了口气,便又将面罩戴上,与影刺及一众亲信骑马穿梭于狭宽阔的街道之中。借助密调室的特权,一行人顺利避开了巡逻官兵的盘查,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宣泰城的心脏地带。左拐右拐之后,一间低调的大院出现在他们面前。
「殿下,前面下马便可。」
「吁!」
一众人跳下马来,大院中立刻有黑衣人出来为他们牵马,候纪不敢再路面上停留太久,来不及端详这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大院,便随影刺进入院内。直到大门轰然关上,候纪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这间院落是密调室安全屋里最豪华的一间,现在殿下既然无法返回太子府,短时在这里居住是没有问题的!这里远离朝中大臣的居所,日常用度都由密调室人员采买,即使有人查证也需要耗费相当多的时间,对于殿下起事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多谢先生!」
候纪脱去碍事的夜行衣和黑袍,越过天井,进入房中坐下。一想到准备起事夺取皇位,候纪心头火热,对隐刺道:「先生说过本太子需要召集嫡系人马,大梁国太傅范晋卿与本太子交好,先生可否将其请来?」
「这个简单!只不过……」
影刺说道:「不知道范太傅愿不愿意连夜过来,本座就不知道了,但可一试。」
范晋卿那边其实也是有点知道朝中的事,只不过只能打听个只言片语,可等到候纪突然有请,范太傅这才觉那些只言片语恐怕就是真的!虽然是半夜时分,但是范晋卿还是还是在密调室的遮掩下连夜来访安全屋,面见候纪。
「没想到殿下已经回城,老夫在想那些传闻……」
「就是真的!」
影刺随手关上了房门。在这里,候纪摆了个舒服的坐姿:「老师,我既然已经在此,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办!」
范晋卿浑身一震,他深知若是太子要动政变,那必然是要见血的,这不仅关乎太子和自己的命运,更将牵动整个大梁国的筋骨。
「殿下,此举风险极大,一旦败露,便是万劫不复!」
「老师,我明白您的忧虑,但是……我意已决!父皇年迈,朝政日非。我若不为,谁为?」
范晋卿半晌不语,思忖了会儿各种利弊之后,直到他的眼珠重新转动起来,道:「既如此,臣愿誓死追随殿下,共谋大业!不过虽然殿下决定起事,可不能忘了自己的处境!眼下的状况并不利于起事,尤其是征西战事节节胜利的状况下……」
「征西战事?征西战事早就一败涂地了,可是父王还在那里粉饰太平!」候纪说谎根本不需要打草稿:「每月的捷报全都是假的,虎威军和虎贲军不堪一击,折损早就过半!幸好本太子过去了,要不然根本不知道前线到底是如何一番惨状!要不然,父皇怎么连有关西征的朝会都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