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棋逢对手,当下便战至一处。
宗政元恒见二人一时无法分出高下,也不再管他们二人,反乘南唐军群龙无,指挥众军分割包围歼灭南唐军。
张撼与耿坚大战数十回合,起先还能应对,然而当他瞥见南唐军被分割包围,心中不由慌了起来,手中的浑铁槊也不再犀利如初,被耿坚瞥见空隙,用刀背狠狠砸在他的背上,砸得他大口吐血,脸色惨白。
耿坚见状,大笑一声,拍马上前正欲将其生擒,冷不防张撼回身扔出一记锁链球,砸在耿坚的马腿之上,那战马受惊登时便将耿坚掀翻在地。
张撼见局势已然不可挽回,心中苦恼异常,当即拍马突围而去,身后有数十名亲兵不畏生死,主动留下为其断后。
北靖军一众将士只得看其离去,无可奈何。
战后,军帐里白符正在宣读战果。
「此次大战,我军共斩一万二千级,俘虏南唐军七千余人,只有敌军大将张撼单骑走脱!我军则战死一千余人,约三千余人受伤!」
宗政元恒点了点头吩咐道,「战死者就地火化,骨灰连同受伤将士一并送回荆州大营!」
「是!」白符应道。
此时坐在一旁的耿坚起身惭愧道,「我未能斩杀敌军大将张撼,反倒令其走脱,故特来领罪!」
宗政元恒抬头望了一眼,见坐下末尾的耿波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心中一软,抬手安慰道,「耿大将军重伤张撼,已是大功一件,何罪之有?」
「那张撼也是沙场悍将,若是拼死突围,恐怕还真没有几人可以拦住!」宗政元恒开解道。
耿坚脸色惭红,早知就不放出大话了,幸好没有立下军令状,否则真不知该如何收场!
正当他们准备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时,帐外一阵喧哗,宗政元恒挑眉道,「是谁在帐外闹事?」
营帐督入帐禀告道,「郎将程黑虎在外吵着要见世子!」
「程黑虎?」宗政元恒记得自己所带的军队里没有这一号人物。
耿坚见他疑惑,站起来解释道,「此人乃是我所部之将!」
说到这里他尴尬道,「此人虽然勇猛,但亦是粗莽之人,向来骄纵难驯!」
言外之意,他也不知此人为何跑来求见宗政元恒。
北靖军制从低到高分为伍长、营长、校尉、郎将、中郎将、杂号将军、大将军,又因大将军人数过多,又在其上设置了四征四镇,用以区别尊位。
程黑虎只是一员郎将,按理来说没有资格主动求见宗政元恒。
因此耿坚道,「此人糊涂惯了,我这就把他赶回去!」
宗政元恒却是大手一挥,「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是个什么糊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