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记得那天到底折腾到了几更,只记得他抱着陶沉璧,把她贴在墙上,而他又怕墙凉,只能伸着胳膊去垫着。
墙确实很凉。
陶沉璧也很软。
他们回屋,两个人都累得睁不开眼睛。
他记得陶沉璧说了谢谢。
叫了二叔。
喊了怀先。
最后叫了他一声,相公。
第二日一早,还是陈怀先醒得早些。
陶沉璧睡得很沉,陈怀先怎么叫她都叫不醒。他刚转身要出门吃饭,陶沉璧就拉住他衣服,“别走,你到底什么做的,体力这么好?”
“肉做的。”
陶沉璧极疲惫,趴着身子侧着脑袋,眼睛闭着,“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儿。”
陈怀先也不恼,就是笑了,“我要是小白脸儿,你养我吗?”
“嗯。保证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就像陶晰那样。”
初桃在外面敲门,中气十足地喊:“睡得够久了吧?赶紧出来吃饭。”
陈怀先走出来,关了门,推着初桃的后背往前走,“走走走有事跟你说。”
俩人坐在偏厅里,陈怀先给初桃递了杯茶。
初桃说你得谢我啊。